下滴在碎骨,又滑进更深处。
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腹部精瘦的腰肢和腹肌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乌荑又看了眼他抱着的画本,好在封皮够厚,应该没怎么湿。
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本以为只有一面之缘,没想到还能再次碰见。
“好巧。
”男人冲她笑笑,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在对上乌荑疑惑的眼神时,才啊了声,解释道:“后面又去了别的地方画了几张,我也没想到雨来得那么快。
”
说着,他神色都带上了无奈。
乌荑点头,问他:“那怎么不进去?”
“跑得太急,房卡掉了。
”男人叹了口气,感慨自己今天的破运气,“已经让前台帮我送上来了。
”
“不过话说回来,”男人轻轻动了下鼻子,问她,“你刚抽烟了?”
闻言,乌荑愣了下,忍不住抬起手闻了下胳膊,好奇道:“味道很重吗?”
她烟瘾并不大,但只有在处理工作或者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抽一根来放松。
抽的时候也会通风,按道理来说,留下的味道痕迹不应该还那么重才对。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地方沾上这味道后没那么容易消失,“男人指了下,“比如,头发。
”
乌荑顺着他指的方向摸了下发尾,还没反应过来,前台就拿着备用的房卡从电梯里出来,走过来递给了男人。
男人边用房卡开门,边回答她,“刚才分开的有点仓促,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做自我介绍。
”
他看过去,琥珀色的瞳孔盛满笑意:“初次见面,我叫荆向延。
”
.
接下来好几天都下着雨,乌荑被困在酒店哪里也去不了,总归向玉凛还没什么回去的想法,她倒也乐得自在,多待几天就当给自己放假。
乌荑躺在床上,静静听着窗外雨拍打玻璃的动静,没过两下就又翻了个身,死气沉沉,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就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多次也没引起她的注意,直到最后烦了,乌荑干脆伸手抓过来一看,打过来的十几个电话毫无意外都是向荟研。
她啧了声,摁了关机。
然后,她顶着烦躁脸打算出门下楼去做个全身按摩放松一下,但没想到开门的一瞬间会和正在开门的荆向延撞了个正着。
他戴着一副无镜框眼镜,额前的一些碎发稍微遮在了眉眼间,和她对视时,周身气场温和。
最近在酒店这几天,乌荑时常能碰到这个人。
有时候是在餐厅,有时候是在室内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