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毫无意外，“Aye.”
我狐疑皱眉，“你猜到了？”
“没有。
万一你觉得味道糟糕，拆了它，我们难道不是帮大众一个忙？”
我低头笑了，又听到他说：
“奥卡姆剃刀原理是因为，我知道那时候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你想要和亨利在一起的决心。
我又不能把他杀了，我能吗？”
我慢慢抬起头，夜幕下，卷曲的金色卷发在帽檐下晃动，男人的脸英俊而肃穆。
Solemn.我想。
这是狄兰。
我记得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冬日的所有细节。
就像我记得1999年12月31日晚上在GB号上所有的细节。
“BecauseIfuckinglovedit.”我轻轻地说，“但是……”
“但是”才是更重要的。
但那时候，无论如何我说不出但是后面的话。
狄兰站在吧台边倒酒，他漠然望向我，绿宝石的眼里是冷酷的笑意。
亨利喝了口威士忌，淡淡笑着朝我看过来。
“出去。
”狄兰的声音不高不低。
他只说了一遍。
杰瑞明显还想说什么，但他的眼光在我和狄兰之间来回两次后，他和亨利一起离开了下层船舱。
POV：狄兰
群星隐没。
最早的曙光从沙丘最远的曲线边缘伸出。
我在钱宁身旁坐下，“你不会喜欢答案。
”
不远的地方，贴心的少校在车里开着大灯，照着这片辽阔又私密的空间。
背光下，钱宁侧过脸，冷静地看着我，“你监视了我多久？”
“足够久。
”我盯着她直言不讳，“不过，杰瑞和亨利不一样，他精神正常，而且你们一起出席的很多活动都是公开的，所以，有时候，我只是看新闻和听身边的人谈论你们。
”
她的唇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你认为你很幽默，你听上去像你祖父。
”
“是么？”我不太在乎地接道，“我认为这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坦诚的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