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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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可以一杆取胜,却非要给他让杆数,还故意做防守,导致他根本不可能一杆将红球打入袋,只能小心翼翼解球,贸然行动,还可能一球两进被罚犯规。
场面变得有趣起来。
连同样是看客的沈泊闻也睇着目光,颇有兴致观摩,偶尔抽空瞥了眼身侧的陈祉,发现他脸色差得很,黑沉如乌云密布。
从南嘉为了方便打球卷裙边的时候,脸色就一直臭着。
沈泊闻唤来适应,让他们送一份雷公根凉茶上来,递到陈祉跟前,“饮啲茶。
”(喝点茶。
)
陈祉不觑,“干嘛。
”
沈泊闻:“给你降火。
”
“用不着。
”
“试试,清热解毒的。
”
陈祉应该是没听进去,人情绪欠佳时手里总得攥着点东西,凉茶杯就被他顺势握在微热的手心。
那边赛事继续,时不时传来哄叫。
江朝岸被南嘉玩得团团转,她不急着赢,打防守球和他周旋,江朝岸不是没和高手玩过,陈祉曾经一杆清台,拿得最高分147分,水平有目共睹。
南嘉不一样,她障碍球玩得太极端了,总能将白球和红球拉开身位,他急于求胜,反而屡屡犯规给她让分,导致两人你一杆我一杆的,南嘉却从64分加到了78分。
江朝岸那帮兄弟胳膊肘往外拐,纷纷吆喝:“这女的打的一手好球啊。
”
“那腿也是真的漂亮。
”
随着起哄声渐起。
沈泊闻有所预料地看向一侧座位上的人,目光未所及,声先响,砰地一声,陈祉手中的凉茶杯摔裂在地。
降火的茶水降在地板上。
果真是,用不着。
这一不小心一摔杯,惊觉了旁人,吆喝声顿无。
陈祉平常姿态,接过侍应递来的纸巾擦拭干净湿漉漉的手,凉茶的气味太清冽,闻得他皱眉:“什么茶这么苦。
”
“苦吗。
”沈泊闻说,“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
陈祉起身,“那你有病,去挂个耳鼻喉看看。
”
“谢谢关心。
”
“客气。
”
侍应不懂这俩铁哥们怎么就客气上了,默默收拾完地上的残局,那边的赛事,以江朝岸认输宣告结束。
这是自打出生以来,江朝岸输得最憋屈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