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莱的小孙子,就很自来熟地拉着他的手道:“说起来,你奶奶是我三姑婆家儿子的堂嫂呢。
”
陶知秋没绕过来。
“叫我三婶就好了。
”魏若芳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都长这么大了,你跟你奶奶长得还有点像呢!”
“怎么突然从城里回来了?住这儿住不惯吧?晚上在三婶这吃饭,好不好呀?”
“给你做丝瓜炒毛豆,再蒸个蛋。
”
陶知秋有点不知所措,先道谢,又摇摇头道:“三婶,我跟你买一点丝瓜行吗?然后我还想再要几个鸡蛋。
”
林远还在家里缠爬架,他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啊。
三婶不轻不重地拍一下他的手,“这叫什么话,你直接拿呗。
”
下午三点多,天气极热,里外不透风,魏若芳拿着蒲扇拉着他唠嗑,说他奶奶以前在村里人缘特别好,但凡谁家有点难处,小老太能帮都帮。
“就你左边的,谢淮之他们家。
”魏若芳唏嘘道:“这小孩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考出去上了大学,工作也体面,结果父亲得了什么什么癌,他回来照顾了两年,还是没能守住。
”
“你奶奶那段时间忙前忙后,小谢送走他爸,哭得跪地上磕头。
”
陶知秋垂眸,生老病死,人在这些事面前永远无能为力。
魏若芳叹了口气,“他妈没得也早,也难怪他性子独,他基本不跟村里人啰嗦。
”
陶知秋一直没吱声,这会儿才道:“还好,上次我起疹子跟他借药膏,他给了我半管呢。
”
魏若芳看着他慈爱地笑了下,“是,虽然不来往,但去找他帮忙他一般也不拒绝。
”
他回去的时候拎了八个鸡蛋两根丝瓜还端着一碗剥好的毛豆,林远缠好一半的爬架,见他回来就道:“少爷,过几天我去镇上买点种子回来,试着种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