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沾上油污。
她忍不住奚落:“您江总这么屈尊降贵,我可见不得这些啊。
”
“见不得就去壁炉边坐着烤火。
”他专注地拆卸着砸坏的旧门锁。
盛欲摸摸自己的耳垂,不屑:“我都要走了,还给她贡献点炭火钱不成?”
江峭的手一顿:“准备回国了?什么时候?”
“你管得着?”盛欲毫不客气地呛声,“我打算周游一圈再回去呢,应该不用跟你报备吧,江总。
”
江峭被她凶着,久违的熟悉感却让他神情舒展。
他只一句话,就让盛欲噎了声:
“回家吧,邓院长生病的事,你知道的。
”
/
盛欲一早就知道外公生病的消息,当时外公只是有些高血压,加上盛欲实习工作忙碌,就只能把回家的日程一推再推。
可现在江峭告诉她,外公已经住进医院接受控压治疗,她竟然毫不知情。
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回去照顾外公。
她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实习工作,向导师辞行后打算回国。
这五年来在外漂泊,或许是因为学业繁重,又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别扭,本就不太亲厚的祖孙关系更加疏远了。
对外公缺乏关心,是盛欲难以逃避的愧疚。
至于房东……
她已经懒得跟这个无礼的家庭继续纠缠。
盛欲在家里快速地收拾乱七八糟的行李,正想着,门铃声突然打破思绪。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扔下手中的包:
“哦我亲爱的房东女士,虽然你是个蠢货,但我依然决定成全你,从这里搬走。
”
盛欲套着深灰色的棉服棉裤,一头凌乱的秀发在后脑勺随意挽成丸子头,蓬松饱满,颅顶优秀,边说着边走过去开门:
“衷心祝愿你的烂房子能卖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