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恒的声音带着些讶异。
平时外孙女是基本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就算遇到困难的事也不会开口。
盛欲还在出神。
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并不着急了,爸爸毕竟已经故去多年,而外公是她相依为命的唯一的亲人了。
她想,至少应该等外公回来,坐下来好好聊聊,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喂,秧秧,听得到吗?怎么不说话?”邓正恒又叫了她一声。
盛欲这才回神,赶紧应声:“啊?哦,外公,你今天加班吗?”
“最近有个项目需要收尾汇报,可能会加一会儿。
有什么事情你现在电话里说吧,外公听着。
”邓正恒没有因为工作的忙碌,就对孙女的来电敷衍应对。
盛欲在二楼的走廊间来回踱步,跟外公讲电话。
她的心情无疑是焦灼的,只是强迫自己冷静,不要惊动外公:“我没什么事,外公。
我今晚在家等您回来!”
一反常态的。
盛欲平时能不在家住就不在家,就算考上琅溪本地的艺术大学,也要坚持住校独立出去。
怎么今天还特地等他下班?
邓正恒听出盛欲的欲言又止,问她:“秧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能有什么事呀?每天吃喝玩乐不是挺好的嘛。
”盛欲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局促,走到外公平时办文公用的花鸟室门口时,她推门进去坐下。
室内有阳光房,花架上种满不知名草药,飘出独特清香,一只断翅白头翁被暂时收养在这里。
它很乖,也不怕人,看见盛欲进来,就歪头上下打量她。
外公没有用笼子把它圈禁起来,任它在阳台自由来往,天气好的时候就打开窗户,它随时可以离去。
奇怪,为什么看到一只鸟就会联想到这么多呢?
盛欲赶紧回过神,将注意力放在与外公这通电话上:“您不用担心我,就是想和您聊聊天,无论多晚我会等您回来。
”
邓正恒看问不出什么,就不再坚持,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