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茹之很郑重地看着他,手心反复地摩挲着戒指的结。
“有?关系。
”她苦笑道,“因为?我心里也有?个死结,我不能再视而不见。
”
他怔怔地,看向她的眼睛。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陶茹之艰难地,却又坚持对上郭文康的注视。
“你?应该买‘唐花’的。
”她止住,又吞咽,平静地开?口,“文康,我们?分手吧。
”
*
高松的夜晚降临,陶茹之和郭文康什么都没买,双手空空地走进?一家?居酒屋。
室内灯光昏黄,日本上班族们?正?在进?行下班后的饮酒会,店员带着他们?穿过闹哄哄的大?堂,狭窄的走廊,到了稍微僻静一点的里座。
两人若无其事地点单,等服务员退下后,郭文康状似轻松地笑说:“也不知道这家?店的酒度数烈不烈,想看看你?喝微醺的样子,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了吧。
”
最后一次,这四个字将陶茹之的喉头攥紧,那里被塞满了愧疚。
“因为?我喜欢你?喝微醺的样子。
”郭文康回忆说,“那天我从公寓楼上下来,你?推开?大?门,身上有?很重的酒气,我还以为?是一个讨厌的醉鬼,但你?路过我,笑着把手上的一朵花给?我,说你?一路送过来,这是最后一朵。
我很幸运。
”
“也许就是从那个瞬间开?始,我不断地注意你?。
但你?总是注意不到我的注意。
”
郭文康轻松的表情?忽然就难以维持下去。
“就像昨天你?跑去收听?室的时候,我就跟在你?后面。
我叫了你?,你?没听?见。
然后我在门口看着你?哭了,你?哭得很安静,只有?肩膀在抖。
我不知道你?在伤心什么,但我不敢问,我怕问出来……就不能再相安无事了。
所以我走开?了。
”他喃喃,“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陶茹之抑制住心头传来的某种抽搐,不再退缩道:“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