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下藏着脉络分明又带着蓬勃力量感的青筋。
美中不足的是,虎口和手指根部,无一例外地缀满了握枪拿刀的茧子。
“留下来,以后握不了枪了。
不后悔?”
被拔了牙的老虎,突然从原始森林移居至圈养的乐园,一身力气没了用武之地,会觉得委屈吗?
男人另一只手盖着眼睛,闷声笑。
“我从第一次学会用枪、玩匕首的时候,当时只有一个愿望。
”
“嗯?”
“如果哪一天,在肯尼亚那片草原上…或者在世界的别处、所有有动物栖息的地方,不再有枪声响起,才是终极奢求。
”
于屹翻了个身,侧头往沈枝耳垂上亲了一下。
触感如软玉,他灼热的气息吐露
“我这下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要我吗?”
“要的。
”
0168尾声
同年冬天,一向对外称“长夏无冬,一雨成秋”的西双版纳,落下了属于旱季的第一场阵雨。
于屹赶在年前走完了改换国籍的最后一道繁冗流程,巧又碰上年底动协组织建设处发布招聘,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在前,很快跻身并领头了野象谷新成立的亚洲象观测保护小组。
再如今,年关将至,席不暇暖。
这片独属北纬21度的热带雨林,每天几乎在七点半以后天边才透点儿亮子。
而他已经连续小半个月五六点便动身,待沈枝醒来,半边床都失了温度。
她有些不大乐意,遂刻意在前一夜腿脚紧缠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你明天起床要叫我哦。
”
于屹应下。
但在第二天,望着沈枝熟睡的样子、依旧选择了压缓起床的动作。
怀里的人像条小八爪鱼,作为依附软体上的吸盘来进行移动的生物被惊醒后伪装凶狠:“你又不喊我!”
她缠人得紧,于屹只好压着人胡天胡地地做了一通。
被衾里是被娇吟低吼声黏住的移凤枕与枕潘郎,结束时只从角落倔强地伸出条浸着汗浃的腕子。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