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眼见自己躲不过去这顿劝,紧急把跟过去的实习生保了下来,好歹留下个开车的。
自己喝到腿直打摆子,职场新人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感应灯顺着脚步声亮起,沈枝贴着冰凉的墙砖往上挪,这才觉得好受些。
她瞅了眼拘谨跟在自己身后整整一天的年轻人,摆了摆手:“不好意思阿,没想到会折腾这么晚,你赶紧回去吧。
”
灯光明灭,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往四楼走,却在自己门前,瞥到一个高大的黑影。
对方立在绿植旁边,像一块沉默的碑。
他赶在沈枝受惊尖叫前开口:“是我。
”
呼吸之间相隔不到半米,于屹在一股甜香之下,嗅到了醉人的气息。
声音沙哑:“你喝酒了?”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沈枝在黑暗里,隐约听到了细小的一声“叮铃当”。
手里被塞入了一截冰冷滑腻的东西,她吓得直接扔了,慌张掏出手机亮了电筒。
于屹的脚腕上,套着一根铁链。
上面残余着曾经被锯开割裂的痕迹,人为地用胶带缠紧、拼凑,映出有些病态的白。
珍重的东西,才会拴上枷锁。
就像于屹当初、总是害怕沈枝飞出自己的掌心一样。
无所谓走不走丢,才会像颗弃子一样,被遗忘在房间里。
灯光向下移,照亮刚刚被沈枝丢掉的东西。
那是铁链的另一头,被打磨的光滑发亮,用于驯兽师握住、调教。
不虐身?就是让他追追?变成一个恋爱脑??
我先来的,你得让他做小。
于屹并不说话,四下静得连空气都滞住。
沈枝喉咙微微发干,脚尖往后退了一步,控制不住地离那根铁链子远了些。
“做什么?”
她第一次见他,刀尖刺破肌肤几乎陷入男人的胸膛,血染着背心洇成一小片洼地,他第一反应不是去躲、也不是喊疼,反倒逆着她反抗的动作压下来,红着眼挺动身下的巨物操弄。
那时便知道,对方暴戾的躯壳下,藏着偏执到近乎极端的灵魂。
“赎罪。
”
于屹弯腰捡起控兽的另一端,执拗地往沈枝那处送,像野兽甘愿戴上防咬嘴套,平白生了点儿涩气,链子伴着他的动作晃动。
“你也把我关起来,关在房间里。
我哪儿也不去,每天等你回来。
”
于屹的唇固执地抿紧:“你觉得我是想和你做爱才这样,那以后就不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