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成被人类觊觎的模样。
“和妈妈一样长的象牙吗?”cites呸着嘴里的血沫。
母象微微抬起它垂至地面的长牙,鼻尖摸了摸小象的脑袋:“可以不用这么长。
”
cites失望地躲开:“为什么?”
这么长的象牙、多威风、多漂亮。
cites在察沃也见过其他野象,比起母亲,它们的牙要短上许多,像被挑拣后剩下的残次品。
“太漂亮的东西,会被坏人惦记的。
”
cites懵懂地皱起脸。
母象微侧着头,长牙趋向cites的方向。
小象伸出细短的鼻子牵上长牙,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妈妈”。
“我们去哪里呀?”
**
?
在察沃的另一端,cites见到了急驶而过的铁皮怪物。
它被母亲护在身下,密织的高大树丛是自然赐予的障眼法。
车轮碾过,扬起的风沙迷了小象的眼,它用鼻子轻轻揉了揉,借着生理性的泪水洗刷尘土。
再睁眼时,它注意到先前“铁皮怪物”停留过的地方,有无数只被扒了皮、剥了壳的穿山甲。
这种低头驼背龟速行走的动物,攻击能力几乎为0,它从不反抗,遇到危险时只知道把自己团成一团。
cites最爱在这时捉弄它们,用鼻子推着在地上滚,咕噜咕噜。
它们还活着。
血肉模糊的一团,距离不足百米的地方,是一处被掘开的蚁穴。
漆黑的眼珠圆睁着,不甘心地伸长了舌头,去够那一堆蚂蚁。
cites用鼻子卷起一捧,遗落下来的土不小心砸落到穿山甲渗着血的皮肉上,疼得它重新蜷缩成一团。
小象被母象拉开了。
它转过头,把脸埋在了妈妈怀抱里。
我能为它们做些什么吗?
看着它们,记住它们。
记住那些闯进草原的铁皮怪物,还有那些罪魁祸首的名字。
穿山甲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