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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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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笔,就是提灯独断赴死,叫他等了一百年这事儿。

     他大白天对窗坐着,一手搁在桌面上敲敲打打,越想越憋屈。

     正逢此时提灯才从外边回来,一见谢九楼坐房里,抬脚就加快步子往谢九楼身边跑,跑到一半,觑见这人脸色不对劲,又悄悄慢下来打量。

     谢九楼眼睛一抬,两个人目光对上,提灯心觉不妙这是反应过来了。

     他磨磨蹭蹭转到谢九楼旁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个自己模样的小玉雕,闷头放在桌上玩。

     玩儿一会子,瞄一眼谢九楼。

     谢九楼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提灯用指尖把玉雕往谢九楼手边上推了推。

     又推了推。

     推到谢九楼指尖挨了一下,谢九楼把手往旁边挪。

     提灯又推过去挨着。

     谢九楼横眼过来。

     “这个玉雕……”提灯一面打探着谢九楼脸色一面思索,搜刮半天憋出一句,“是玉做的诶……” 谢九楼:…… 谢九楼把身子转到背面去。

     提灯找不着话说了,自个儿闷声玩玉雕。

     打那以后谢九楼就多了个跟屁虫。

     去殿上处理界务提灯要跟着,清点无界处界差提灯要跟着,随便走走要跟着,就连往冥河边上一站站个把时辰提灯也跟着。

     除了看书。

     谢九楼一去书房看书,提灯自觉地走到门口就停下,只蹲在门槛前台阶上看蚂蚁玩泥巴,又或是从他那个不知藏了多少玉雕的袖子里掏出小人儿放地上排列组合。

     老界差那日赶着鹤顶红回来赶紧把人拉过去凑到一处嘀咕:“那人谁啊?整日跟九殿屁股后头,他自己没家吗?” 鹤顶红望着界差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忽问:“从这儿出去右拐走一里路,是哪?” 界差说:“冥桥啊。

    ” 鹤顶红:“冥桥底下,是什么?” 界差:“冥河啊。

    ” 鹤顶红:“冥河里边,流的是什么?” 界差一时接不上话:“冥、冥……” 鹤顶红把胳膊肘搭在界差肩上,指指提灯:“流的是他的真身。

    ” 界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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