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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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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百官前,就像看一株雨里的松。

    ”楚空遥的指尖在画中题字上拂过,“‘尔立山河,百川失色’。

    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恨得起来。

    ” 远处的白鹤忽地一僵。

     楚空遥救下那只受伤的白鹤是在枯天谷某一年的深秋。

     那时他与太子贤之间的隔阂冰消瓦解,白断雨怕别苑伺候的人分不清他们两个,便请绣娘织了两条缎巾子,一黑一白,系在手腕上。

    楚空遥选了黑的那条。

     那日清晨,园中南迁的鹤群已经飞走,楚空遥掀开帘栊,却在窗下见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鹤。

     夜里风紧,这鹤脚上受了伤,又倒在窗下受一夜的凉,已张着鸟喙,一副将死之相。

     他赶紧把鹤抱回房,挨着地炉最暖的地方,脱了衣裳,只穿最贴身的中衣把身子已经半僵的白鹤紧紧贴住,喂过了水,待鹤爪上化了霜,他一时找不着趁手的棉布,便解了腕子上的缎巾来做包扎。

     白鹤半睁着眼,意识清明了,正撞见这人衣衫不整撸着袖子给它脚上缠巾子打结。

     只这么一眼,它又昏了过去。

     楚空遥在炉子边烤出一身汗,守着白鹤浑身暖过来,见鹤也有了气儿,便打量着出去洗澡。

     行至中途却遇见来送扇子的太子贤。

     接过了扇子,他急急地要去沐浴,却被拦着问怎么只穿白花花的一件中衣。

     楚空遥略微解释了几句,太子贤便笑:“且将我这巾子拿去系在手上,免得一会儿白先生见了,又把你一顿好骂。

    ”一面说,一面便把手上巾子解下来递给他。

     楚空遥系了,又听太子贤说:“去吧。

    我看看那白鹤是个什么模样,竟叫你如此宝贝。

    ” 白鹤醒来,入眼便是床边含笑对着它的太子贤。

     它扑腾着起来,对方忙不迭探身来抱住,白鹤落入了怀,便在太子贤身上挨蹭亲昵。

     玩闹间听见房外朗朗一声:“大哥” 太子贤转头,白鹤顺着那方向望去,是一张和身前人肖似的脸。

     二人着装不一,它仔细审视,只觉虽像,但因神态举止不同,也不到完全难以分辨的地步。

     几日下来,白鹤更明白,他们有区别身份的打扮,关键就在它缠脚的那巾子上。

     想是救它那位把巾子给了它,所以手腕上没有;另一位则进出都不曾解下那条白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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