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便猛然撞进一具熟悉而温暖的胸膛。
“抱住我。
”
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陆潮生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环住温雁晚劲瘦的腰,缩紧,下一刻,一双宽大的手掌便捂住了他的耳朵。
世界安静。
只余鼻尖萦绕不散的、少年魄人心弦的好闻的味道。
以及紧贴着自己胸膛,与自己的心脏交错跳动着的,那颗沉稳的心。
细软的发擦过面颊,有点痒,温雁晚轻嗅着怀中少年动人的味道,垂睫,在他额角落下轻轻一吻。
不远处,傅景明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骤然紧缩,随即便如发癫似的,愈发疯狂地朝着庭内厉声嘶吼起来。
他一面嘶吼,一面死死瞪着温雁晚两人的方向,像是要将那副画面死死刻在视网膜里,目眦欲裂。
却只能被法警强行脱离现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两道相拥的身影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陆潮生紧环着温雁晚的腰,直到温雁晚将双手从他耳朵上缓缓移开,转而抱住了他的身体,用力抱紧。
“都结束了。
”
“嗯。
”
“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
“……嗯。
”
将脸埋进温雁晚的肩窝,陆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
他终于,彻底自由了。
……
当天晚上回家,未说一言,两人便如磁铁般牢牢地吸在一起。
陆潮生紧紧拥抱着温雁晚的身体,亲吻他,抚摸他,像是要将前面那十几年的岁月尽数倾倒在温雁晚身上。
温雁晚知道,陆潮生需要发泄,发泄这十几年所有的压抑,于是他只是温柔地回应着,深情地亲吻陆潮生,任凭对方拉着自己极尽缠/绵。
凌晨三点,温雁晚是被冻醒的。
屋外的狂风大作,凛冽的寒风裹卷着破碎的树枝,如长鞭般抽打在窗上。
像是直接舍弃了秋季,时间的钟盘被无形的手飞快拨动。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
温雁晚哆哆嗦嗦醒来,眼还眯着,右手习惯性去摸身边之人,摸了许久,只摸到一团柔软的被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陆潮生竟是将全部被褥都抢了过去,此时正将自己死死地缠在里面,连脸都埋在了里面,一丝皮肤都没有落下,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跟个蚕宝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