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钟和钟静也凑了过来:“钟莹还好吧?”
“挺好的,危险期已经过了,我们主任说明天情况稳定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医生。
”
小护士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书,翻到她折叠起来的那一页,指给晏宇看:“我说不出口,你自己看吧。
”
晏宇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很俗气?”
小护士发现自己指错地方了,忙点着那几个字:“这个,这个。
”
晏宇看清楚了,用力抿抿嘴唇,死寂多日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鲜活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低声道:“麻烦您转告她,我也是。
”
95.吃到了后悔药第二天下午钟莹出重症转……
第二天下午钟莹出重症转脑外科,她人虽然不能动,但清醒地睁着眼睛,从医生护士做准备工作时就定定望着探视窗口。
晏宇也在那里望着她,目光胶着,一刻不离。
钟莹恍如刚从噩梦深渊里爬出,心中激荡着劫后余生般的巨大庆幸,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前这美好的景象就会消失。
医生美好,护士美好,冰冷的医疗器械美好,爸爸姐姐从夹缝中露出的脸美好,年轻的晏宇更美好。
她还活着,活在了一个她最想活着的时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疼痛就是不容置疑的证明。
转移进病房,一通检查,打上吊针,医生护士散去,亲人们才总算得以靠近钟莹。
老钟不停念叨着福大命大,钟静对她伸出大拇指:“好样的,姐姐向你学习。
”
晏宇什么也没说,静静坐在床边捧着她吊水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看着她苍白的脸,灵活转动的大眼睛,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五月份分手以来,近半年时间,他再没胖起来过。
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儿,眼神里竟已有了四五十岁时那种在磨难中沉淀出来的隐忍苦楚。
有太多话想和他说,可钟莹的状态不允许。
她就像她曾经在警察面前夸张过的一样,脑震荡了,肋骨断了,内出血了,而且伤情远远不止于此。
全身骨折七八处,肩胛,手臂,髋骨,最严重的是右腿,大小腿骨头断裂三截。
腹腔内多个出血点,头部遭受重击,内有淤血,面积处于手术可做可不做的界限边缘。
钟静认为要做,不做怕吸收不好影响大脑;老钟则想保守治疗,他觉得女儿已经遭了太多罪,身体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大手术,先靠吃药吊水自体吸收着再说。
最后晏宇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