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商了啊。
晏宇依然坚持说,没有,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科研人员,挣点小钱给儿子买奶粉给老婆买包。
钟莹看着手里一摞卡,小钱,好吧,科研人员的三观和我们俗人就是不一样。
进入千禧年后,钟莹的神经绷紧了一些,每个月都要打越洋电话,问晏辰的归期,一直打到二零零一年,终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七年来,他回来过两次,都是钟莹去接的,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她亲自驾车去了机场,旁边还带了一个备用老司机。
迎接的人挺多,有学校的,有什么什么院所的,统一举着牌子:欢迎晏辰博士归国。
见到西装笔挺带着黑框眼镜的他出了站口,钟莹穿过人群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晏辰回头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嫂子来接我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
上车后,钟莹以四十码的速度在环城路上龟行,后面的车按喇叭她充耳不闻,晏辰很无奈:“还记着那没影的事儿呢?你也太夸张了,开那么慢多招人嫌啊。
”
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老司机很淡定:“出车祸了,听这声儿不像小事故。
”
晏辰瞠目结舌,钟莹面无表情,换挡停车熄火拉手刹,双手一抱靠上椅背闭了眼睛。
没人知道,她后背已经湿透。
堵了半小时后,车流换道缓缓通行,路过事故地段,晏辰叫道:“哎呀,这好像是科学院的车子啊,你看那车身上标着呢。
”
钟莹看他一眼:“来接你的?”
晏辰嘴唇发白,颤着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舟桥......”
钟莹长舒一口气:“我已经提前帮他规避了风险。
”
晏辰这次回国就不再出去了,他先在一家研究所做了两年的研究员,后进入某大学从事教学工作。
三十二岁那一年,他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一个和他同样对物理科学怀抱极大热情,并在专业领域取得了一定成就的姑娘,当年恋爱,当年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零三年,阔别祖国六年之久的钟静,也终于回来了。
等了她六年,已然三十二岁高龄的严冉捧花前去迎接,和早已以姐夫小姨子相称的钟莹一起看到了她牵着的混血小男孩儿。
一一拥抱后,钟静从腿后拉出了小男孩,摸摸他的脑袋:“威廉,这是小姨,这是...严叔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
严冉笑嘻嘻:“跟了中国妈妈就是中国人,咱不稀罕M国籍,快叫爸爸,爸爸给你办北城户口。
”
二零零六年九月九号顺利度过了,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