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吃战斗餐,洗战斗澡;上了训练场一边哭一边练;为了叠出漂亮的豆腐块,纷纷往被子上泼凉水除皱;晚上怕紧急集合不敢拆被子,和衣而卧,经常有人睡着睡着跳起来大叫:“紧急集合,紧急集合了”,其实并没有。
三队气氛低迷,女兵们一个个睡眠不足双眼发直精神涣散,生病的越来越多,晚上熄灯后的抽泣声也越来越频繁。
女指导员苦不堪言,伤心人太多,思想工作都做不过来。
女兵嘛,将来不是分去当通信兵,就是卫生员,过于高强度严苛化的训练真没必要。
但在部队里,严格没有错,她要和李舟桥对着干,反而显得她思想觉悟不高了。
指导员有家有孩子的,来带兵就是为了镀金升星,没想到遇到这种可怕的搭档,想来想去,惹不起躲得起,我请假还不行吗?
指导员常常请假,排长却请不了,作为最基层的带兵者,她们不但不能走,还要和战士们同吃同睡同训练。
三个排长里有两个都是实习军官,一个军医大的,一个通信工程学院的,练是练过,但没练过这么狠,一个月下来,每人都瘦了一圈。
她们在战士们面前表现得很支持李舟桥工作,私底下却吐槽个没完。
了解到他的个人情况后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没家的光棍,怪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部队里打转,一定是找不到女朋友内分泌失调了,才造成他那么暴躁易怒变态。
一排长说:“再忍俩月,我们就解放了。
”
二排长说:“再来两个月我估计我得死这儿,一天都忍不了!神经衰弱掉头发,浑身是伤,脚上的泡好了起,起了好,都不敢在我对象面前脱鞋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论!我要找团长告他虐待!”
三排长拉住她:“严格练兵有错吗?他没打你没骂你,你去哪儿都告不赢的。
不过......你们为什么那么烦他啊,我觉得队长长得很帅呢。
”
二排长嫌弃:“长得帅也不能抹灭他是个变态的事实,不要看见帅哥就发昏好吗,你到底哪头的?”
三排长坚定:“当然是和你一头的,我只是单纯评价一下他的外貌,绝不会忘记他是怎么折磨我们的,为了可怜的小战士,为了自己,我们得想办法自救。
”
二排长问:“怎么救?”
三排长嘿嘿一笑:“李队长这个人啊太认真,绷得太紧了,想让他放松下来,分散他一部分的注意力,就得先和他搞好关系嘛。
”
李舟桥又一次从被炸飞的噩梦中醒来,凌晨五点,已经没有了睡意。
他早早起床洗漱,去各队查看了最后一班岗哨情况,五点五十准时站在三中队楼下,五十五分提前吹起起床哨。
女兵动作慢,不提前几分钟就赶不及准点出操。
六点整,各排报数整队,三排长出列报告:“队长同志,三中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
“出操。
”
“是!”她极为嘹亮地喊了一嗓子。
李舟桥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小排长天天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