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特的故事》,报纸上还频频提起这家卢恩顿团队的另外两部《午夜少女》和《拉维妮娅》,客人仔细观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午夜少女》是几周前上演的戏剧、现在还在表演中,颇受好评,与怀特不分高下,而《拉维妮娅》则是即将登场的戏剧,就报纸上的评论文章来看,简直让他目瞪口呆。
“那么厉害吗?!”莱茵客人震惊地低声说道。
他看到了一条关于这部戏剧的报道,标题上赫然写着“万人请愿”,“游行示威”,“女王失望”,“被迫修改结局”,这几组词语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部戏剧作品哦不,应该是小说原著,居然能引起卢恩顿如此强烈的轰动?这个故事到底讲了什么?怎么都没写故事梗概?!”
他疑惑地将报纸翻来翻去,几乎寻找遍了所有细节,才看到一位评论家的叹息:“这部小说作品尚未翻译成弗兰西语,能读懂英戈兰语的编辑也对书籍内容三缄其口,声称不愿破坏观众的观剧体验。
”
不是,你们弗兰西什么时候那么在乎观剧体验了?
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继续将所有近期的报纸,包括那些小报,翻了一遍,却惊讶地发现,没有一家报纸能够清楚地阐明这部引起巨大轰动的戏剧到底讲了什么。
唯一能找到的,只是几家小报信誓旦旦地声称,看过的某某名人将书当场给撕了,面对这一沓报纸,莱茵客人不禁摸了摸下巴,“这不对劲,这也太不对劲了。
”
当然不对劲啦,因为在爱德华采纳伯克利建议后使用了“钞票攻击”!用足够的封口费让报纸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反正投资人是伯克利,爱德华也不给他省钱了。
总而言之,这一番寻找下来,莱茵来客完全忘了怀特,反而对《拉维妮娅》充满好奇。
“下周开票,”这位客人看了下日历,决定先看看明天的怀特怎么样,再考虑要不要下周去购票。
第二天,在一天的行程过后,莱茵客人们在露西表哥的带领下来到帕利斯歌剧院,他们坐在一个包厢里,如同以往一样,一边聊天,一边等待戏剧开演,即便开演之后,也聊得根本停不下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音乐响起之后,外面的聊天声便慢慢安静下来,煤气灯也调成了昏黄的样子,莱茵客人们意犹未尽地停下话头,看向舞台,才发现戏剧一上来就上了重头戏芭蕾舞。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舞台上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色蕾丝舞裙的芭蕾舞演员,其中混杂着一个白裙和一个墨绿色舞裙的舞者。
她们像一阵风,轻盈地在舞台上旋转、跳跃,莱茵客人们来过数次帕利斯,知道这边的戏剧传统,看到这么一部情节剧将芭蕾舞表演放在开头,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情节剧也需要芭蕾吗?如果需要的话,为什么不放在第二幕呢?”
真是奇奇怪怪的。
而这群芭蕾舞演员的表演也和他们印象中的大不相同,配合着音乐的急板,她们时而围着白裙,时而围着绿裙,像是在劝阻什么似的,但白色舞裙的首席女舞者一个完美的32圈挥鞭转,裙摆飞扬间露出特制的尖头舞鞋那鞋尖闪着金属的冷光,昭示着她的决心。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钟声响起,舞台上的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所有舞者在慌乱中静止不动,舞台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舞台中央那盏孤灯,将舞者们的剪影投射在穹顶的壁画上。
那些影子在光影交错间诡异地拉长,扭曲,最终化作一群振翅欲飞的黑影,消失在舞台的阴云之中。
只留下那唯一的白色与墨绿色身影,在阴影的笼罩下,静静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