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成言轮廓深邃的脸,上面看不出一丝情绪,干净整肃如摊开的雪白办公簿,没有一行字可拱omega解读,拿不准的他蓦然被上将掐住腋下举了起来,
后面就是空寂长流并不平静的江水,他被墩放在了横栏上,那双手掐得他隔着连体服都感到疼,身体完全后仰,几乎悬空,恐惧失重的心来不及多想,只想快速扒住傅成言的衣袖稳住自己。
羊毛的粗纤维蹭压在细嫩指腹,omega不敢松开一点。
双脚扑棱环住了男人的腰。
在惊惧未散的瞳孔里,傅成言却只问:
“怕不怕?从这里掉下去。
”
一点点虚假含笑,在尾音里带着一丝听不出的咬牙。
“你跟着傅光瞎闹……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有多少人盯着,他们每一方都可能弄死你。
”
Omega不懂政治,但他懂傅光怎么回事,心虚不耽误他犟嘴:“傅光也离开了中央星,您也该对他生气。
”
傅成言一听,心底显露讥诮,面上没表现出来,淡淡把男孩往安全的护栏内拉回,紧紧把他上身按坐在横栏上,做完这一切,才向他隐约露出残酷的真容:“有些人,他们不敢对傅光动手,还不敢对你下手吗。
你以为外界不知道你对傅光来说,并不重要。
”
Omega一顿,愣住。
随着上将的话,好像一张阴险漆黑的幽暗大网在他眼前铺开,那是他看不透的浓黑与估摸不到的巨大,他看不见它的时候一切都是光明、甜美、善良的,但它的存在被揭开一角,仅仅是一角,他都不敢看入其中,继续深想下去。
里面的背后到底藏着多深暗血腥的东西。
他所享受的其实一直都是依托傅家而能存在。
那只黑胖的水母,笨笨的脆弱的活在生态瓶里的水母,不知所谓地上下浮动,虽然不知其乐,却还活着。
也被五指掐着瓶壁反射冰冷的光……
他是如此渺小,更是如此不堪一击。
是傅光没考虑到么。
傅成言微不可闻张唇泄出一口叹息,他有夸张的成分,一切都是小孩脑补,但他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