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竟还是红袖黑甲的龙虎军。
“云将军,您这是何苦。
”吕莲生话落,赵骞关就看着对面的云清澜缓缓开了口,“难道真要让龙虎军自相残杀不成?”
昔日同袍今成敌手,此刻,云清澜的心情也是极其复杂的:“陛下不仁,对城外难民赶尽杀绝,我等既为军将,自是要护他们一方安宁,若是连这都做不到,又谈何保家卫国?”
“难道同室操戈,跟着伍将军一起造反就算是保家卫国?”赵骞关自然是知道这些时日一直在城外护卫这些难民的秦朝楚的真实身份,但众目睽睽下他亦没有点破,只看着云清澜道,“龙虎军不能反。
”
想着半年来经历的桩桩件件,云清澜却轻轻叹了口气:“武朝,或许真到了气数将尽的时候。
”
“云将军,您怎么这么糊涂!”今任三营主将的牛长生一脉相承了戚猛的暴脾气,见云清澜一意孤行,当即骂骂咧咧地开了口,“您是被他们骗了还不自知!前些日子陛下派姚将军出城发粮赈灾,可这群人倒好,运粮的队伍刚一出门,他们就带着刀枪棍棒把粮食抢了个干净,是丁点不想给城中百姓留!”
??他抬手指着跟在云清澜身后不远的难民:“听说昨夜您还带着弟兄们帮他们安营扎寨――您这让军中的弟兄怎么想?您知道城中的百姓是怎么骂您的吗?!”
发粮赈灾?
京都城内自己都自顾不暇,若非如此,又怎会让她连夜出城借粮,又哪还有多余的粮食能拿来赈灾?云清澜心里清楚,这只是李玄臻给驻守城中的龙虎军将士的一套说辞,只怕不光是牛长生,城中的将士和百姓大概都这么想。
只是如今城中无粮,汴州米粮又确实在城外难民手中,再加上姚荣远身死,此事即便云清澜再怎么解释,他们大概也不会信。
云清澜抿抿唇,手中无涯剑微抬起半分,剑尖斜指向地面,态度不言自明。
见云清澜不说话,又做出这等提防姿势,牛长生也渐生了脾气,他卸下腰间板斧,怒喝一声:“好!那就让牛长生来领教一下将军的厉害!”
牛长生话音刚落,就径直旋起两把板斧向着云清澜直冲而来,云清澜见状面色微凝,当即横剑在前迎击上去。
二人乒乒乓乓好一阵缠斗,牛长生学的尽是戚猛的路数,两把板斧势大力沉,夹着飓风呼啸而来,好几次直冲云清澜面门,却又被其灵巧地闪躲过去。
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