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得偿所愿。
裴濯慢条斯理地将她衣裳重新穿好,再系上衣带。
“我自是全听郡主的。
”
黎凝低头垂眼看他,他的眼神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
不过这正是黎凝想要的结果。
裴濯将她抱到一旁坐着,而后起身去浴室。
黎凝看着裴濯的背影,忍不住窃笑。
好在裴濯说到做到,确实会顺着她意来。
痛快过后,黎凝又忍不住皱起眉。
裴濯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平静,此事进行得太过顺利,以至于让黎凝怀疑裴濯平静表面下,是否藏着什么汹涌风浪。
裴濯在浴室花的时辰稍长了些,待他出来后,黎凝悄悄打量他神色,与平常一样,甚至抓到她窥视的视线时也仅是轻笑一声,问她要不要吃糕点。
黎凝彻底放下心。
到了晚上,黎凝沐浴好后本想将今日的诗词本看完,裴濯出声提醒道:“烛光昏暗,伤眼,不如白日再看。
”
但这本诗集只剩几页,黎凝本想看完再睡,但裴濯说的话不无道理,夜间看书确实费劲,遂作罢。
她躺到床榻不久,裴濯也熄了灯过来,将垂幔放下。
裴濯探身过来,动作温柔地试探着亲她唇角。
按理说今日才刚以那种方式报复完他,若是今夜继续与他行亲密事,未免也太过心慈手软。
不过裴濯今日表现让黎凝很满意,此时也是温和地试探她的态度,未见心急粗鲁。
于是,黎凝手臂勾住他脖颈,仰头迎合他的亲吻。
若说一开始是柔和的春风,到后来就是疾风骤雨,雨势大到几欲将娇柔的花摧折,使花瓣沾满雨露。
黎凝开口阻止过裴濯,让他停下或是慢一些,然裴濯要么假装没听到,要么故意曲解,做出与她话里意思相反的事来。
甚至于她要去推裴濯,双手也被扣住按在床头。
即便如此,裴濯也在顾虑她的感受,企图让她明白与他做这种事是何等美妙,免得她下回再吊着他,勾得他一颗心上不去下不来。
黎凝声音频频不受控地跑出来,带着哭腔和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