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目光移到爱立的脸,似曾相识的脸,她现在庆幸,她的女儿没有和她犯一样的错误。
沈爱立想转换母亲的视线,将从友好饭店带回来的糕点拿出来,“今儿在商场遇到大学同学,一起去喝了杯汽水,他马上要去申城参加仪器试制。
”
“也是汉城的吗?”沈玉兰接过半块鸡蛋糕,尝了一小口,“还行,和前两年味道差不多。
”
“好像住在三元巷,我以前和他不熟。
”沈玉兰巴不得女儿转移目光,笑道:“要是离得近,可以多聚聚,你这两年也没有什么朋友,序瑜谈对象没有啊?”
“还没有,她现在一心搞业务,我两一起学习俄文。
”
“外文是要抓紧,你要是需要什么学习资料的话,和妈妈说,妈妈去问问你小姨有没有办法弄到。
”
“行,妈,我知道,”沈爱立忽然想到昨晚看到的小黄鱼,“妈,我昨天翻明信片,翻了好几张好像是干爸以前给我的。
”
沈玉兰忙“嘘”了一声,沈爱立也放低了声音,“妈,当时干爸坐船之前,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我啊。
”
沈玉兰垂眸,“有个地址,”沈玉兰起身回房,将那个地址找到,给爱立看了眼,“没有多大意义,就算这辈子还能见面,难保他还是你干爸。
”
说着又笑道:“你个鬼灵精,要是有别的东西,你自己收好,谁也别说,连妈妈也别说。
”人心是最不可信的,她现在不就为了俊平而亏待了小妹。
如果以后,俊平陷入某种困难的境地,她会对爱立的东西不动心吗?沈玉兰也不敢保证。
沈爱立瞬间哑声,原来这才是妈妈不知道小黄鱼的真相,她不想知道。
家属院离住院部不远,来回二十分钟。
杨冬青到的时候,表哥刘平正坐在一楼朝门口看着,看到她进来,立即就迎了过来,“婶子说你今天中午来。
”
来南华医院五天了,刘平日夜照看着病人,瘦了很多,眼底还有黑青,也就是年轻汉子,又常年在地里摔打,身体结实,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
“我婆婆做了点饭菜,叮嘱我过来看看表叔。
”两人一起上二楼病房。
一个病房住四个病人,刘平父亲在最里面靠窗户的床位,见到儿子带着杨冬青过来,忙道:“青伢子来了。
”
“老叔,好点没?我来看看你。
”
“好,好,幸亏你青伢子,大医院医生就是好!要不是青伢子,老汉一辈子估计也来不了这大医院看病。
”
“老叔,我家里这么多年都是你常搭把手,你还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