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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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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立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季泽修?” 序瑜点头,轻声道:“前两天汉城不是暴雨,他来我们单位给我送伞,伞交给同事就走了,我站在楼上望着他的车消失在滂沱大雨里,忽然就觉得这么耽误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给他,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 那一瞬间,她觉得人世匆匆,没必要较劲。

     也有可能,是她到底给他磨得心软。

     爱立听她说完,忍不住拍了下胸口,“序瑜,可太不容易了,你终于决定迈出这一步,你和季泽修说了没?” “还没有,准备这俩天,哪天不忙的时候,去找他说声。

    ”她和季泽修现在的相处模式,比较奇特,当初她提出解除婚约以后,俩人有一年没有联系。

     后来季泽修的母亲被戴了反`革命的帽子,季泽修也被下放到安和县的五七干校学校。

    她听说,他在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一度累得吐血,可能是劳动量过大,损伤了内脏。

    大家都在猜测,他会不会把命交到那里? 她想着,他们毕竟算是故旧,和爱立借了五十块钱,加上自己的七十,去了一趟安和县的五七干校。

     见面的时候,人看着确实不是很好,衣服是她从没见过的破旧,头发也像杂草一样,那一双她曾经觉得切肉都有些亵渎的手,变得粗糙又伤痕累累。

     如果不是眉眼依旧有两分冷峻,身姿依旧笔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当时俩人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他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生活上的困难。

     他说没有,她也只当他嘴硬,把那一百二十块钱留给了他。

     没想到,半年后,他就从五七干校回来了,进了省委组织部,开始按时来她家送节礼,似乎退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一次的时候,她就表示了拒绝,但是他打断了她话道:“也不一定会结婚,我这命,也不一定活得长,序瑜,让我活着的时候,有一点念想呗!” 很荒诞地,俩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来往了三年。

     他从来没有提结婚的事,也甚少往她跟前来,比如前俩天来送伞,面都没有露一下。

     此时,序瑜叮嘱爱立道:“先别和我爸妈露口风,谁知道季泽修那边,有没有反悔呢?等我俩商量好了以后,再通知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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