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青年也笑:“他找时表弟去了。
”
“是找时哥儿,还是找他那个斐府里的小兄弟?”秦将军哼一声,也不责怪长子替弟弟遮掩。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到书房,门关上,彻底隔绝外面的尘烟。
“你舅舅早就打算好,等时哥儿七岁生辰一过,就把他送到京塾进学。
我看啊,也把你弟弟一并送去,也好约束一二。
”
“刚新交一个朋友就得读书去,向涛恐怕不愿意。
”
“管他愿不愿。
”秦将军拍一下桌案,眼波却笑开:“他不愿也没办法,那林公子拜了斐自山,若回头一并上京塾,斐先生非得追过去砸了京塾的招牌。
”
想到那老先生气急败坏的样子,秦大公子也咧嘴,好像看到极有趣的事件:“斐先生哪里肯。
”
“收年纪这样小的一个徒弟,不就是奔着收山去的?”秦将军皱着眉笑,末了发出一声似叹气的呢喃:“京塾算什么,国子监也只是中下选......”
“父亲?”
“没事,去看看你母亲妹妹去,你弟弟那边不用管,什么时候吃了闭门羹就知道厉害。
”
“小师叔不在。
”
见底下两个木愣愣发呆,斐茂的长子以和父亲一样的好脾气重复道:“小师叔不在,祖父准他放假了。
”
“我都告诉过你他不在,你不信,硬要过来。
”陈谦时跟斐公子道了谢,熬着喝过一盏茶,又和秦向涛一起逃回陈家宅。
可秦向涛的关注点可不在这边。
“你听着没,言弟是师叔的辈分,咱们仨这交情,不也得句师叔怎么行?”
“你不会又要去斐府吧?”陈谦时端着茶盏的手抖一抖,好像已经看到秦向涛上斐府问‘师侄’的样子,在心里无限盼望林言赶紧回来。
“哪能啊,哪有一天去两回的?”
......那就是明天还有可能咯?
陈谦时静默,望着风在杯子里打旋,祈祷大表哥赶紧把这祖宗接走,自己宁愿被父亲盯着读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