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样的假设当然不可能发生,可黛玉这样想着,雾气上的贾府却渐渐散了,连旧时的回忆也模糊不清。
强光照射,水雾存不住。
“他自然什么都不会跟我多说,只凭着贵人的意思记述我是否可用罢了。
”白花花的地砖在此时更是使人‘不忍细看’,前任州牧对宅子的翻修狠下苦工,这会倒是叫林言得了享受。
只是他看着那闪着碎光的方砖,心里却想若是当初把府里能卖的卖一卖,能不能叫朝廷因为‘丢不下’这个脸‘,反而更快把赈灾粮食送过来呢?
他一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摇摇头,转眼对上黛玉关切的神色。
“姐姐莫要担心我伤怀,我早想开了,各为其主罢了。
”
秦将军效忠今上,窦先生为太上皇尽心,林言不择其一,为的不过是他自己心中的一颗主心他这样想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黛玉。
“虽说也知道无可奈何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眼见这边的纱绢得一些出路,又遭了这样的不好,实在心里气得慌。
”黛玉有些郁闷,单手托住脸颊。
眼望着手里看颜色的帕子,只觉得万般可爱,万般可怜。
“打仗缺钱,没叫他们借机在淮越拔毛,我已经松一口气了。
”
“说来是这个道理,可怎么叫人心服。
”黛玉皱一皱眉,又冷笑:“不过眼见硝烟已起,那二位也不需这个吧。
”
这话说得刺人,可就是属实才生了尖刺。
林言笑着点头,真心实意认可这句评语今上显然已经不计较是不是‘服众’,而太上皇从来不觉得自己‘不服众’。
单从这边来说,这一对倒原本应是很谈得来的一对父子。
“许老板那边怎么样了?她除了说商路,另外还说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张老板那边。
”
“哪能”林言眯起眼睛,黑洞洞的瞳孔越发幽邃:“我可求着他们开粮仓呢。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倒是好笑他们屯粮得意洋洋,还不知是你等着得好处。
”
“什么叫我等着,姐姐冤枉我。
”林言笑得更开心了,眼见着张老板为首的往泥坑里越陷越深,他还是很愿意‘搭救’一下无辜的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