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林言摇摇头,认真与黛玉讲述起当时情景。
一场风来,池子里还存着较早前的雨。
斐自山不是一味将弟子拘在书房的先生,自然也不在意林言与秦向涛、陈谦时上外面去。
林言那时正站在一间书肆里,细雨蒙蒙,喝骂声传开,隔了老远也穿进耳朵里。
“怎么回事?”秦向涛好热闹,且身边有人跟着,并不怕误伤。
且这斥骂声音愈发响亮,渐渐的,就跟哀吟分清。
林言还没过去就看到一个粗壮汉子高举手臂,那汉子见有人围着,一时打骂得更是起劲。
“痴懒夯货!要不是看你娘老子舍着一口吃食将你送来,我管你去哪边讨饭。
如今竟学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一家子贱骨头!!”
“我没拿没有”那孩子瘦巴巴滚在地上,哀哀叫着,这会却抬起头。
脸上青紫条横,一望便知是抽出来的。
围观的心有不忍,劝道:“便是有个什么,也不需将他打做这般样子?他总是要给你干活,病了坏了,还不是要给汤药的。
”
“给汤给药?我呸!骨头里坏了的东西,一张破席子去山坡上等死去!”
围观有人把这事说清,听来是老板对不上账册的数目,疑心他手脚不干净。
秦向涛爱好个侠客,这时候看不过去,高声道:“不过是几个钱,真要将人打死,你也说不清。
”
“小爷儿,您也别滥施好心。
”老板拱一拱身子,拧出的凶相转眼间就变得客气:“这小子身契都在我手里,竟学了做这种事。
可怜我给水给食供着他,东西也叫他学,竟敢做这样对不起我的事!”
秦向涛还欲争辩,却听陈谦时道:“向涛,你别你没听么,身契在他手里,推说是他们家事,你就是这会管了,回头真打死,你也没主意。
”
林言也道:“向涛,你别”
“怎的连你也拦着我?”秦向涛瞪大眼睛,到底收了口去,只道:“他不是说账目不清?咱们请人查查去,看看到底是谁的不是。
”
“你就是查了账册,他丢了脸,岂不是更生气?”林言扯一下秦向涛袖子:“他不是查账来的,他是出气来的。
”
“出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