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了沈大人的罪证。
他在淮越的实绩人人见得,”
“正是这个道理,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那一日的朝堂究竟何等混乱,王妃并没有在淮安王回府后的暴怒里听得太清。
她只晓得太上皇轻易叫这一场大义灭亲变成不孝不悌,再之后是怎样的混乱,皇上又是怎么忽然仰倒下去,已经跟她没有太多干系。
皇帝的卒子被太上皇除去,寻常的审判要不了宗亲的命。
王妃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只听说他在监牢中暴毙。
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孩子,最后被自己以为的母亲杀死。
若要说个好听的由头,那便是告慰这些年被他害了的性命。
而若是坦诚来说,那就是王妃十分高兴。
黛玉的唇挪动几下,对着那一道灰寂的影子呼出一口气,额外再没有话语。
林言出宫时夜色已深,见过新君,又受了新晋太后的嘱咐。
太后自己没有儿子,叫生母早逝的四皇子为帝,抚养君王,对她和她的家族还有好处,由是更没张口认下关乎三皇子的遗诏。
先帝应当也有这个预料,这时并没有委托自己的皇后。
他不过是借着秦家的野心,拼着一口力气与太上皇争斗。
天上星光黯淡,脚下灯光却足。
九岁的君王小也不小,坐在高椅上,不时还要看傅大人的神色。
太上皇给他的那封圣旨,林言压根就没有拿出。
傅大人却没急着追问,只一应嘱咐提醒近日朝政,又要林言早早准备
可究竟准备什么,他却没有明说。
只叫林言谨言慎行,今时不同往日。
眼底的灯火停驻,林言的马车之外又是一辆马车。
引他出来的小太监躬身,叫了声王爷,林言安静看着淮安王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略。
父子分坐,在这久别重逢的时刻太生疏。
可真切坐在一起,林言也只是看着车内绣纹,神情疏然冷漠。
这是不是错觉,这个儿子在外面的名声一向是好脾气的。
淮安王迟疑片刻,张口时又见林言笑着望过来了。
“你这次入宫,陛下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