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都往衣服里塞,显出一副畏缩的样子,对着巷子深处的几个兵士更是低垂眉眼。
“二位大哥,还没什么消息么?”
“你这又是何苦哪?”他这样一缩,样子看上去更小。
两个同样偷偷摸摸过来的兵士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其中一个抬一下手腕,想要把少当家的帽子扶正些,但没彻底抬起又落下,只余下一声叹。
“我也知道清楚你救人心切,但缩城锁边是将军的命令......”两个兵士对视一眼,另一个又为难地看向少当家:“而且,而且只是叫他们一并通路采买,不会有性命妨碍。
”
扯谎!
少当家在缩在暗地里的眼珠子都充出血来。
要真的没有性命妨碍,何必在这会用个‘救’字?!
他们自家明明也清楚......
那奇异的东西越落越多,盖在帽子上,恍惚是年轻的人也到了暮年。
但稚嫩的皮相敏感,那割出来的疼痛确切。
“二位大哥。
”少当家抬起脸:“您二位能不能把我也引荐到那边,我跟着叔伯走过那边路,也熟悉。
”
随着这一句话,落在手里的是一个小布包。
两个兵士互相看一眼,其中一个接过来,又顺着缝隙伸手进去捻一捻。
“你这小子,这又是何苦来?”
脚下的泥鳅滑得很远,钻进前方一片混白的豆腐块。
锅油热起,不多时就成就一道残酷的菜。
年轻人腰背歪斜着挺起来,却也有腰杆弯得更低些。
“沈大人,可是有什么旁的吩咐?”
“不是,只是听见那边有鸟叫。
”林言面色不变,那引路的太监也不太敢多言。
他却不是怕林言。
从没见过这样风吹就倒的皇帝,好像是御花园里没栽培的花秧子,盛开,又颤巍巍瑟缩在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