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客当得不称,满口没一句爱听。
”
黛玉丢了帕子,扭过脸去,不再搭理宝玉。
“唉,我哪里是做说客来的,我肯定跟你一条心。
”宝玉乐呵呵捡了帕子,讨好着往黛玉掌心塞去。
“你知道什么,就跟我一条心?”
“我不管是什么,都跟你一条心。
”宝玉见林妹妹收了帕子,心情大好,忙不迭表忠心。
林言进来时刚好听见这一句。
“二哥也来了。
”他慢悠悠坐到一侧,抬手摸摸鬓角,眼波泛着腼腆的笑意。
“你怎么这样迟才回来?”黛玉见林言擦鬓角,便伸了帕子去擦那处的水汽:“这是上哪儿逍遥了,眼瞧着这边没下雨,你头发怎么湿淋淋?”
“我回来时碰着平儿姐姐,略说一两句。
约莫是站了树底下,头发才沾了湿。
”林言努着嘴笑,脸侧的梨窝更明显些,叫他看起来难得带点淘气。
宝玉这时也往这儿看,见黛玉擦得仔细,却笑道:“妹妹心细,我还没见着湿,就让你擦干净。
”
“你是瞧不见,只是风一呲,着了寒,是我跟言儿各疼一次。
”
“怎么各疼一次?”
黛玉正把水滴子擦干净,听见宝玉这样问,却想起他更早先一番说客行,冷笑道:“你那里不缺热心肠,可怜我这边只一个人疼着。
风吹着他,也是砍着我去,与你实在也没干系。
你满心求着和气,就快快离了这里,没得叫我们两个小心眼子的把你误了去。
”
“我与你说了,肯定向着你去,你不信我,做什么拿这样的话伤我的心?”宝玉一时发急,切切道:“那风吹了他,吹了你,难道吹不得我去?”
“二哥,什么风不风的。
姐姐且还病着,这窗户我且关了,没得真吹了风去。
”林言一搭身阖上窗,整个人便挡在黛玉、宝玉之间。
宝玉因他插话,一时失了气性,又见黛玉扭脸不搭理,心里难过,略说一说,便也离去。
“你迟许久,究竟说什么去?”黛玉拿帕子蘸一下眼角,回头正看到林言的眼睛。
黑漆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