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死结,而站在中央的秦小将军正看着弟弟一片漆黑的营帐,不知道自己的脚下连影子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清楚弟弟心里埋怨,埋怨他们不说清就把他带来,埋怨他们把祖母、母亲和妹妹留在京中......
最敬仰的父亲、哥哥褪下将军的银盔,和京城里长胡子滑臣撕破脸。
可他却又心里愤愤不平,暗想世间有谁不一般。
即使是林言,说不准也在京里偷笑,说不准把他们困死还是他的谋算!
一股火冒出来,秦小将军往前猛踏一步,激起一片尘埃。
他刻意叫帐篷里的秦向涛听见声音,咳嗽一声,将营帐门甩开。
里面漆黑一片,外面透出来到一点光亮,叫秦小将军看到弟弟歪在床上的背影。
“向涛。
”他的声音放轻一些,慢慢踱到他身边:“不吃晚饭怎么得了,即便不舒坦,也不要闹这种小孩子的伎俩。
”
他的手向秦向涛那边伸,以为摸到了,却过分的扁。
营帐中的烛火亮起,秦小将军的脸色却比方才还晦暗。
在他的守下,几件惯常穿的衣袍里撑着几只锈箭。
‘再没出来’的秦向涛消失不见。
晚间的风又紧俏起来,吹亮一账灯烛,很快又吹灭,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一匹淮越特产的马来到南城与南地的交接,以老马识途的特性跑去又回来。
窦止哀站在城门外,见到人影,招招手,示意秦向涛过来。
他的眉毛皱起,唇角却笑,暗自稀罕秦向涛真的会来。
近到火把下,秦向涛看清了窦止哀。
“是你?”
“小将军以为是谁?”窦止哀眼睛瞪地更大,不敢相信秦向涛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过来。
“我以为是淮越的官员。
”秦向涛认得窦止哀,他见过这张脸。
他知道这是林言的师兄,即便嘴上疑惑,心却是更安稳地放下来。
“你不清楚究竟是谁就敢来?”
“窦先生,这时候就不要猜来猜去的吧。
”秦向涛翻出皱皱巴巴的信纸,伸到窦止哀脸前面:“这是林言的字迹,他说的,淮越还能给边境一半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