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一人做事一人当,魏游是秦恬胁迫出来的,这会当然不能让他担了这罪责。
她从蒲苇从中走出一步来,“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的。
”
话说完,马上的男人定定的目光就落她脸上。
小姑娘心下一虚,但她又没出什么事,他还能怎样?
她不晓得他能如何,只见他翻身下了马,径直朝着她站立的这片高高的蒲苇从走了过来。
秦恬心下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而与此同时,他大步到了她身前。
秦恬越发心虚了,连目光都不敢落在他身上,左右地飘忽起来。
其实,这是他作为先太子遗子,第一次以此身份出现在百姓面前。
秦恬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
方才他持香跪拜神像的模样犹在眼前,彼时神像身上的金光似乎倾斜到了他身上,让人远远看着,不住安静定睛。
但这会,他离得近极了,看不到他身上光亮,却能察觉得到独属于他的气息,从头到脚地将她裹了起来。
小姑娘眼神越来越飘忽,就是不敢抬头。
他忽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抬头看我了?”
秦恬胡乱扯谎。
“脖子累了,抬不起头来。
”
“原来如此。
”他顺着她的谎,应了一声。
秦恬还以为他不再追究她了,不想下一息,腰间忽然被人托住。
青年手臂力道十足,一把将她托了起来,放到了水塘边的石块之上。
她视线瞬间上移,直直落在他暗含笑意的眼睛上。
“这样可以看到了吗?”
看到了,且在极近的距离中,连他眼中倒影的影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秦恬一颗心飞快跳动起来,努力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目光连忙向两边看去。
可眼角却见他高挺的鼻梁寸寸靠近,她被他放在大石之上,脚下动弹不得,而他却越发近了,呼吸交错可闻。
水塘上的风清凉宜人,高耸的蒲苇仿佛将两人隔绝在天地之外,耳边只有窸窸窣窣蒲苇摇晃磨擦的声音,而时不时掠过的啾鸣。
呼吸深深浅浅交织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