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去。
他的指尖稍稍离去,秦恬小小松了口气。
但下一息,那指腹分明的大掌,却托在了她腮边。
大大的手掌将她的半边脸庞全都托在了手中。
小姑娘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偏偏她还在假睡,此时此刻更不能睁开眼睛。
她紧张得不行,却听见他喃喃一声。
“怎么脸有点热?”
秦恬:“......”
她也想不热来着。
可他再这样贴下去,她就不是热,而是烫了?
好在他没有再继续贴她的脸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手。
除了脸蛋,其余温度皆是正常。
小姑娘闭着眼睛未动,也不知他得出怎样的结论,而他好似走开了。
秦恬略略疑惑,心里暗想他不会将大夫叫来了吧?
大夫多半就会发现她醒来了。
她正好琢磨着要不要醒来算了,只听他脚步又回到了她身前。
接着一缕缕清风吹拂在了她脸颊上。
“看来帐中还是太热了。
”
他竟然以为她是热到了,在给她打扇。
秦恬莫名有些想笑。
只是被丝丝缕缕的清风吹着,方才那窘迫的脸蛋发热,此刻都消减了下来。
他轻摇着扇子,不疾不徐,也不慌不忙。
他不说话,只这么一直摇着扇子,不知不觉,竟过了半个时辰。
秦恬都要再次睡过去了。
他这才摸了摸她恢复正常的脸蛋,放下了扇子。
脚步声远去。
小姑娘终于松了口气。
外间更鼓响起,仔细去听,竟然三更了。
秦恬悄悄从眼角瞧了一眼,一眼看去,不想恰看到他解了腰带,长袍松垮落在肩头,他手臂微动就除了下去。
宽阔的肩背瞬间露在了夜晚的昏黄光线之中,由上到下,起起伏伏,逐渐窄瘦。
小姑娘大吃一惊,慌忙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