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肃正军可没有什么可乘之机,为什么朝廷兵将迟迟镇不住他?
赵寅不放心其他人,特特将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钱烽送了过去,但就算钱烽,也镇不住肃正军。
可除了钱烽,他眼下也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要知道肃正军这么快地壮大至此,多半是因为沈家军将领纷纷投敌,还有不少将领不抵抗甘愿肃正军入城......
想到这些,赵寅就有种被鬼魂侵体的惶恐窒息之感,他看着被道道黄纸封住的东宫的大门,又转身喊了人。
“快来人,再封固此门!”
*
前线。
肃正军显然是盯住了济南府。
一战不成就再战,短时间拿不下,就长期开战。
钱烽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一日敢掉以轻心,没有一夜能安稳睡下。
也许正是他的谨慎和紧张起了作用,肃正军攻打济南的迫切也消减了几分。
官兵们无不都松了口气,想要缓几日,歇一歇。
但钱烽不敢,唯恐此歇正中肃正军下怀,他紧紧盯着手下的人不许有任何歇息,哪怕肃正军没有一点动静,也仍旧以最高防备做好准备。
他自己也身先士卒地几乎不眠不休,只在晚间用饭之时,看到了京城家中的来信。
是他大哥替家中给他写的信,信中没有什么大事,说了说家中各人都如何,孩子们如何,便就是让他在前线安心打仗,还道,
“宫中来了些侍卫,守在府邸外面,护卫我等安全,弟在外放心即可。
”
他大哥让他放心,但钱烽再看见这句时,心口都吊了起来。
宫中竟派人看住了他的家人。
这是何意,已经不言而喻。
皇上不许他丢掉济南府,一旦他完不成此事,他被看住的阖家老小,可就不能确保万全了。
钱烽冷汗自额头,啪地低落在了眼前的家信上。
他倏地站了起来,在旁伺候的官兵惊讶。
“将军才不吃了吗?”
才刚吃了两口而已。
钱烽说不吃了,抬脚向外而去。
“这个时辰要换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