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韬道。
“今日启程?那为何今日才告诉我?”
萧应决捏着信笺,一时之间,这消息对他的冲击太大,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他今早还和母后说了,可以喊闻萱入宫来玩呢。
闻韬叹了声气,也没有办法。
因为闻家实在是不想卷入夺嫡的纷争,不论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本质都是一样的。
送走梵梵,不告诉三皇子,有时候也是一种保险。
其实也不止三皇子,闻萱此番跟随着母亲下江南,闻家将事情瞒得死死的,除了舅父卢家,其余的,一概不曾告诉。
闻萱几日前便给自己的朋友们开始写信,信笺全都交给了娘亲,但一直到了今早,才终于被家里陆陆续续地送出去。
在她们启程前,家里不希望此事受到任何的干扰。
他没有说话。
但是萧应决却已经自己将缘由给猜得七七八八了。
他皱眉道:“那岂不是跟悄无声息地走没什么区别?就没人去送她吗?”
闻韬心虚了下。
是这样的。
梵梵近几日因为写了信,却一直没人去府上送她,而时常感到闷闷不乐呢。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家里也不能再在乎这些了,她的平安最是要紧。
萧应决捏紧了手中的信笺,复又将书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短短一页纸,闻萱字里行间,却写的很是诚恳和不舍,还有对于暂时不能入宫陪他玩的愧疚和歉意。
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情谊真的很足。
不论什么情绪,不论对待什么人,都是饱满又认真的。
忽而,萧应决抬头问闻韬道:“你们家的船今日何时出发?”
“昂?”
闻韬不确定地看着他。
这个时辰,马上便该上课了吧?
他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江面上的风很大。
这还是闻萱第一回坐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