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方才隐秘的想法尚有余力,难以抽身,夏越柏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手臂和塞在角落里的一只皮箱撞了个正着。
只听锁扣砰一声弹开,哗啦啦地,金属和皮具倾泻而出,撞出缤纷的声响,定睛一看,手铐,马鞭,皮拍,目不暇接,精彩纷呈。
夏越柏呆立在原地,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看也不敢看,抓起一把就胡乱往箱子里扫,“不好意思,我帮你收拾。
”
明明是辛雪的东西,他倒像撞破了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似的,紧绷而慌乱。
辛雪若无其事,镇定得仿佛与他无关,“原来收在这儿,我说怎么找不到了。
”
他俯下身,捡起一根散鞭,玩味而轻佻地逗弄夏越柏,“想试试吗?”
本来是该丢掉的东西,辛雪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但看着夏越柏回避的视线,颤抖的睫毛,他难以抑制地升起作乱的心思。
这条定制的皮鞭有实木手柄,尾部刻字,如果使用这一端,能在受力方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通红充血的字母X。
反握着手柄,顶上夏越柏的胸前,迂缓地游走,来到颈侧。
辛雪没有收力,棱角分明的木质硬物在所到之处刻下红痕。
夏越柏仍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周遭是曾经触及过辛雪每一寸肌肤的衣物,隐隐还能嗅到香水的残留,没药和乳香厚重的气味,不算强势,却无孔不入。
脚腕忽然一痛,辛雪低下头。
那里被一只宽大的深色手掌完全握住,隆起的关节和青筋犹如起伏的山脉,沉静而有力,强势地把他掌握。
“起来,”辛雪说,朝那柜领带一点,“选一条你喜欢的。
”
夏越柏仰视着他,并不配合,像一匹不驯的野马,亟待被套上笼头。
“快点。
”辛雪不悦道,手里那柄皮鞭催促般地拍了拍夏越柏的脸颊,亲昵也轻浮。
“不行。
”夏越柏缓慢地道。
看着辛雪的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做。
”
“什么?”辛雪扫着他,从眉目到胯下,他很确定夏越柏已经勃起,可都到这一步了,夏越柏却喊停。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又或者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给我个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