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轻松,抓起车钥匙扬长而去。
陈朗追出来,欲言又止,劝他再好好考虑一下,说:“其实姐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现在读的这个专业,将来进了公司也不好……”
“我没打算进。
”他打断了他,“我什么都不要,留给夏榆吧。
”
坐进车里,他发泄地猛力锤了一把方向盘,深呼吸再深呼吸,那块重石还是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喘息。
拿起手机,刷新邮箱,那个人最后的消息仍然是四十天前,在南极拍摄企鹅迁徙,配图是一张冻得紫红的脸,大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暂时不想回家,只是一个人的住处或许也根本不配称为家。
他正要驱动汽车,准备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城市里四处游荡,寂静中,手机突然响起了一声消息提示音,像粒火星,将漆黑沉默的夜烧穿了一个小洞。
“先不说这个,不着急,别生气。
”
陈朗打破母子二人的僵持,给夏之仪夹菜,“你还没尝这个吧,这条鱼是我下午去鱼市场买的,特别新鲜,姐姐。
”
夏之仪尽管强势又刚愎自用,却奇怪地听得进陈朗的话。
听见姐姐两个字,她冷漠的表情松动了一下,同时陈朗给夏越柏递眼色,让他赶快先走。
夏越柏离席。
辛雪换了衣服,蹑手蹑脚地下楼,然后和坐在沙发上抱着fox看电视的杨亦非四目相对碰了个正着。
杨亦非来劲了,电影也不看了,阴阳怪气地说:“哟,辛老师,挺忙啊,这么晚还出门?”
辛雪镇定地咳了一声,“睡不着,下去走走。
”
她和fox一起斜着眼睨他,哼笑道:“别欲盖弥彰了,你当我傻?”
辛雪拿她没办法,“好吧,夏越柏刚给我发消息。
”然后摸摸fox一脸纯真的小狗头,“他呢?”意思是杨亦非的男友怎么没在这里过夜。
杨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