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夕阳如火,树下燃起木炭的烧烤架旁,几人不亦乐乎地忙活着,fox也到处跟着跑来跑去。
辛雪抱着一把木琴,窝在月亮椅里,教夏榆弹一首歌。
闻言,他放下琴向杨亦非那边走去,经过正打电话的夏越柏。
他倚着树,头发还半湿,眼睛微垂,睫毛盖下来。
视线对上,辛雪微妙地眨了眨眼。
夏越柏神色不自然地偏头,弯起手指抵在鼻尖。
忙活了近半个钟头,晚饭总算开始。
夏越柏不客气地率先入座,正要动筷,他嗅到洗发水清新的香气。
是辛雪,拉开了他身旁的椅子,边和对面的刘越笑着什么。
大量的肉和蔬菜摆上烤架,玩了一天,都饥肠辘辘,恨不得抢起来,啤酒一杯杯接连下肚。
下午结束后实在很累,再加上喝了酒手脚发软,辛雪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还好只剩个浅浅的底,洒在他和夏越柏的膝头。
“抱歉,喝多了。
”辛雪半站起来,越过夏越柏,向纸巾盒够手。
他身上的T恤领口宽大,从夏越柏的角度,无法避免地看入。
雪白的皮肤上分布着零星红痕,仿佛在提醒他一小时前发生了什么。
察觉他的视线,辛雪微微回头,营地的灯光从他后方打来,他的脸庞笼罩在暗影下,显得朦胧,可他露出的一点微笑,却又清晰。
拿了纸,拉近座椅,先来给夏越柏擦,碰到大腿的位置。
夏越柏身体僵硬,他一低头嘴唇就能碰到辛雪的耳朵,两双腿交错着,膝盖撞在一起,让他有种边界被侵犯的恼怒。
蹭着蹭着,两个人的脸上升起热度,呼吸可闻。
夏越柏说:“我帮你。
”他去接辛雪手里的纸巾,手指碰到一起,仿佛有微小的电流从这里发出,然后窜遍全身。
豫剡
Fox跑了过来,好奇地歪着头打量,像在说这里有两个奇怪的人。
辛雪看向夏越柏,漆黑的眼仁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明亮。
他突然发现辛雪眼皮上方有颗浅棕的淡痣,极不起眼,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