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被我发现了,禀告了师父,师父将他狠狠骂了一顿,他才有所收敛,没再那么做。
”又朝那只小狗的尸骨看了一眼,“这只狗骨色发黑,我看八成是中毒而死,只怕是羌师弟死性不改,又偷偷试用起了毒药,让他给药死的吧。
若非如此,他埋了这只狗,为何不敢公开说出来?我们还当这只狗是挣脱了系绳,自己跑掉了。
”
羌独活哼了一声,没有应声。
“你不吭声,看来是让我说准了。
”高良姜冷眼瞧着羌独活,“你以前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偷偷摸摸地摆弄毒药,刚才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我看又是在摆弄毒药了吧。
我这便进你屋子瞧一瞧,是与不是,一搜便知。
”话音一落,一把推开房门,抢进了羌独活的屋子。
羌独活脸色一变,叫道:“你出来!”就追了进去。
宋慈和其他人紧跟着进入屋内,只见高良姜从床底下拖出一口箱子,一把掀了开来,羌独活想要上前阻止,却慢了一步。
箱子里满是各种瓶瓶罐罐,五颜六色,大小不一。
“啊哈!”高良姜的声音很是得意,“你以前总是把各种毒药塞在箱子里,藏在床底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羌独活脸色阴沉,一把推开高良姜,要关上箱子。
宋慈道一声:“许大哥。
”
许义会意,立刻上前,捕刀往箱子上一横,瞪眼盯着羌独活。
羌独活已经把手伸到了箱盖上,却不得不缩回了手。
高良姜被羌独活一推,摔倒在了地上。
但他并不生气,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羌师弟,恼羞成怒了吧?我还以为当年师父骂你一顿,你会痛改前非,想不到还是恶习不改。
你说,师父是不是被你毒死的?”
“我没有。
”羌独活怒道。
“《太丞验方》也是被你偷走的吧?”高良姜将手一伸,“赶紧交出来!”
“我没有害过师父,”羌独活阴着脸道,“更没有拿过师父的医书!”
高良姜还要咄咄相逼,宋慈却把手一摆,道:“羌大夫,这箱子里装的,可是毒药?”
羌独活低头看着那箱子里的瓶瓶罐罐,迟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这么说,刚才挖出来的那只狗,真是被你毒死的?”宋慈道。
这一下羌独活没再迟疑,也没加以否认,道:“是我药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