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夏震躬身退了出去。
乔行简走上前去,向韩侂胄行礼,道:“下官拜见韩太师。
”
韩侂胄冷眼看着乔行简,道:“你上次在这里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乔行简一见韩侂胄的眼神,便明白韩侂胄一早将他叫来,却又把他晾在一边,让他等了两个时辰之久,显然是因为他没遵照韩侂胄的吩咐,授命宋慈两案并查,这才有意敲打他。
他言辞甚是恭敬,道:“下官记得清楚,未曾敢忘。
”
“那你就是这样不负所望的?”韩侂胄语气微变。
乔行简微微躬身,道:“禀太师,刘太丞一案存在颇多蹊跷,先前所抓嫌凶,极可能不是真凶,下官掌一路刑狱,实在不敢轻率结案。
”顿了一下又道,“那宋慈确有大才,精于验尸,行事公允,甚是难得。
刘太丞一案中的不少疑点,都是他推敲出来的。
他干办期限未到,下官这才命他在期限内查明真相。
圣上乃圣明天子,太师乃股肱之臣,想必都希望看到早日破案。
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以宋慈之才,想必定能如期破此疑案,揪出真凶,必不负太师所望,亦不负圣上所望。
”
乔行简这番话说得可谓滴水不漏,倒让韩侂胄好一阵没说出话来。
他一直躬身低头,摆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样子。
韩侂胄冷冷瞧着他,忽然道:“倘若明日之内,宋慈破不了案呢?”
“宋慈身为太学学子,无论他破案与否,事后都该回归太学,继续求学。
”乔行简应道,“但他查案是下官授命,他若如期不能破案,那便是下官识人不明,耽误了查案进程,下官愿领一切责罚。
”
“你这是要保他查案了?”韩侂胄抓握着太师椅的扶手,脸色很是难看。
一阵脚步声忽然在这时响起,夏震去而复返,快步走入了庄内。
韩侂胄看向夏震,面露一丝疑色,他明明吩咐过夏震速去府衙办事,没想到夏震竟会突然回来。
只听夏震道:“禀太师,宋慈求见。
”
韩侂胄眉头微皱,道:“宋慈?”
“是宋慈,还有刘克庄和辛铁柱,都等在大门外。
”
“他们来做什么?”
“说是听闻太师抱恙,前来探望。
”夏震禀道。
原来他奉韩侂胄之命赶去府衙,却不想刚走出南园大门,便迎面撞上了宋慈、刘克庄和辛铁柱。
宋慈向他表明来意,说是听闻韩侂胄身体抱恙,专程前来拜见,请他代为通传。
他只得回入园中,来到归耕之庄,向韩侂胄禀明此事。
韩侂胄想了一下,道:“让他们进来。
”
“是。
”夏震领命而去。
韩侂胄看向乔行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