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为何笃定我没有说实话呢?”
他自认该擦掉的痕迹都擦掉了,唯一的破绽就是在净室薛蟠受伤被蛇咬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没有人证而已,可这又怎么能确定一定是他弄伤了薛蟠呢?
作为受害者,薛蟠不可能自己站出来指证他,而且,黛玉应该也见不到薛蟠才是。
“鸿雁,我听宝玉说,薛大哥以前基本是不去学堂的,可是自从你去了之后,薛大哥每天都去学堂,而且,他几乎每天都有找你们说话,主要还是找你说话,还约你去吃酒,然后前些天,薛大哥又找宝玉打听你缺什么东西。
”
“我没见过他,但是我听说过他以前的事,他是一个能为了一个香菱打死人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又怎么可能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黛玉说着,下了结论:“所以这事的症结肯定在你身上。
”
“哦?”沈宴神色莫名,笑问道:“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黛玉喝了口水,尽量的平静的说道:“今天这么巧,你们同时在净室,恰巧,蛇掉在了他身上把他咬了,恰巧被你看到了,这么多巧合就不是巧合。
”
“所以鸿雁,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她说着,也不待沈宴回答,又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到了他,但是今天这事,他肯定会记仇,你年纪还这么小,又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
“我去跟外祖母说,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说罢,起身就欲走。
沈宴忙伸手拉她坐下,道:“姐姐不要担心,我既然敢做就说明了我有自保的能力,你还是在荣庆堂住着吧。
”
他们姐弟父母双亡,他年纪又小,又受困于父孝不能参加科考,所以只能寄人篱下,而黛玉在贾府最高的靠山也就是贾母,所以还是让她跟贾母住一块,多刷刷存好感比较好。
最主要的是,他一个人住有些事情比较方便。
然而让沈宴意外的是,黛玉听到他这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道:“还说你之前说的是实话呢,果真不诚实。
”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你就把这事的始末都跟我说清楚。
”
沈宴哑然,郁闷道:“姐姐,你竟然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