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琏踟躇了半天,似乎不好开口,摆手叹气。
沈宴只得继续问道:“我与二哥乃是亲表兄弟,琏二哥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
贾琏长叹一声,脸色十分难看,道:“此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
”
沈宴见贾琏似乎难以启齿,便又道:“琏二哥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何不名言,要是能帮的我一定帮忙。
”
贾琏虽然为人好色,但相比贾赦以及东府的人来说,贾琏是个难得的有能力有底线的人,他之前去苏州帮忙料理养父的身后事也好,还是后来劝说他娶了王府的姑娘也好,实实在在也是为了沈宴打算的,这些沈宴都清楚。
而且他两次买了沈宴的方子,却又守口如瓶,为他的身份保密,且钱财方面也没有贪他的,因此如果可以的话,沈宴也愿意帮他的忙。
贾琏见沈宴都如此说了,便也没有再继续隐瞒,叹道:“此事说来话长,都是家里的母夜叉!我迟早得休了她。
”
沈宴大惊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二哥怎么跟二嫂如此生分了?”
贾琏叹道:“此前我得了二姐,我是真心想跟她过日子的,谁知道被府里的母夜叉知道了,趁着我不在的时间,不但偷偷把二姐接回了府,还把我那偷偷开的铺子也席卷一空,不但把里面的掌柜全部扭送了官府,又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走了,偏生她得了这么多好处竟然还不满足,又磋磨二姐,让二姐落了胎不说,还吞金自尽了,可怜我,身上没一个子儿,还是平儿借了我一些银子才给二姐办了个像样的后事。
”
贾琏说着,又叹了口气,“这本是我的家事,本也不好跟你说,只是我这心里难受的很,就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
沈宴看着贾琏失魂落魄的样子,直说道:“琏二哥糊涂啊,你要是不喜欢二嫂,两人商谈和离都行,怎么能瞒着二嫂养外室呢?再说你这置铺子怎么也瞒着二嫂,难怪她生那么大的气。
”
贾琏嘴唇张合着,显然没想到沈宴站在王熙凤那边,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她也不应该害人性命。
”
沈宴点点头,道:“这倒是,但是这症结还是在二哥你身上啊,你若是不去招惹那外室,她又怎么会死呢?”
贾琏顿时被沈宴的怔住了,随即竟然泪珠滚滚落下,嚎啕大哭,“都是我对不住二姐。
”
沈宴:“?”
他叹了口气,深觉果然男人不能靠下半身决定上半身,不然很容易酿成大祸。
还好他向来清心寡欲,并不好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