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只怕不挨一巴掌也得挨一拐杖。
再往下想,如果三爷跟青城掌门是同辈,那沈玉倾兄妹不就要称呼自己“世叔”?那我叫小房“妹妹”,沈姑娘不是要叫小房“阿姨”?
“兄弟,发什么呆呢?”杨衍问道。
李景风正想着这些个辈份,被杨衍一叫才回过神来,尴尬道:“没……没想别的,就发呆而已。
”
杨衍道:“你要去衡山,我们在襄阳下船,往宜昌走一段,到襄阳帮总舵见过俞帮主再南下,也不耽搁行程。
”
李景风问道:“你不回武当吗?”
杨衍摇头:“我是奉了师命压船,把船都压沉了,得向俞帮主交代,然后才好回武当。
再说了,你要不跟俞帮主见一面,到湖南保不定还得多生些枝节呢。
”
李景风不懂他话中含意,不过既然顺路,一路上又有杨衍随行,多个伴也是好的,于是道:“那就跟杨兄弟走这趟了。
”
杨衍道:“嗯,也请明兄弟走一趟吧?”
李景风应了声是,想着有些话还得跟明不详问清楚。
宴席结束,两人并肩回房,李景风想起杨衍的眼睛,问道:“杨兄弟,你的眼睛……”
“大夫说我血气攻眼,平常还行,到了晚上不好使,得要光。
”杨衍道。
李景风心下恻然,说道:“我认识一名大夫,医术超凡,我亲眼见他医治过一名盲眼琴师,说不定能帮……”
杨衍打断他的话,道:“不用了。
帮我诊治的也是一位神医,我这辈子也没见过比他更好的大夫。
”
李景风正要再劝,杨衍又道:“我这样子也很好,睁开眼就时时提醒我还有什么没办好的事。
”
李景风试探着问:“是跟……你的仇人有关吗?”
杨衍不答,李景风本不爱探听是非,但觉得杨衍之所以难以亲近,原因多半在此。
两人沉默良久,李景风忍不住问道:“你跟……严掌门……怎么结的仇?”
杨衍哼了一声,道:“昨日我以为必死,所以胡言乱语。
这事跟你不相干,也不用问。
”
李景风道:“你若当我是朋友,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就算我武功低微,没什么本事,知道了也是替你分忧。
”
杨衍冷冷道:“能分什么忧?不过就多个人知道而已。
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想假手他人,你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
李景风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讲,毕竟两人认识不久,也不好追问下去。
两人走到明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