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学艺有成,回来考个铁剑银卫就好。
是以土堡里头孤门的学徒拜的师父多半也是资历较老的铁剑银卫,或者是有关系,或者长辈有交情,这才能拜得师父,单独传艺。
无论围场或孤门,每月逢五数,如初五,初十……必须聚集起来学马术,直到出师为止。
每月逢七数,则需学射箭。
这些都是作战时必备的技能,比起其他们派,崆峒教习更多的是战场技能。
而驻守在崆峒城,未因公外出的铁剑银卫,日常的功课便是练习各种战阵教学。
齐子概曾对李景风说,论武功,铁剑银卫所学或许不如少林、武当,甚至未必赢过点苍、衡山。
但若论起团战,三十名少林弟子绝计是打不赢三十名铁剑银卫的,如果骑上马,差距就更大了些,如果还拿起弓箭,那又差距更大。
李景风这间土堡只有他一人是孤门,王歌是他名义上的师父,每日中午便载他入城,到了城内交给齐子概指导。
这是避免被人另眼看待,齐子概希望他能多与其他学徒相处。
李景风想起这半年所遇非富即贵,自己从一个店小二跻身权贵之列,到现在还得学着“体察下情”,也不免苦笑。
他于身份之别并不介意,本质上他仍是那个店小二的心境。
土堡只供给三餐一宿,且伙食不佳,当年在青城的生活比起现在竟还舒适得多。
李景风另一个工作是照顾甘铁池。
甘铁池曾是崆峒名匠,素有妙匠之称。
齐子概派人前往他故乡,想查一下发生什么事,镇上的人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死了徒弟女儿,从此消失。
又请了大夫诊治,大夫看了半天,束手无策。
甘铁池有癫症,无法在土堡与人同住,只得独自关在一间房里,塞了他嘴,每日李景风前去打扫,顺便陪他说话。
齐子概虽教李景风武功,但十日里倒有五六日不在,也不知道跑去哪。
每次教学,也不管李景风懂了没,就把一套拳法掌法拆解一遍,要李景风记住,这才开始指点细节。
但他武学深厚,所教必是精要,李景风就算只学个一天,也要练个十天半个月才能稍稍理解,甚或一个月也不见纯熟,因此也不算耽搁了修习。
某日,李景风替甘铁池打扫便溺,忽地想起朱门殇讲过虫的故事。
记得朱门殇说:“治病,得往心里头去。
”他想,甘铁池得的是心病,心病得往心里头治。
可怎么从心里头治?
李景风回到齐子概房间,一边练功,一边苦思。
他怕人打扰,又怕引人注意,在城内除了打扫甘铁池居所外的时间,都是躲在齐子概房里练功。
他正想得入神,忽见齐小房从屋里走出,两人打了照面。
齐小房愣了一下,叫道:“景风哥哥。
”李景风笑道:“你肯下床啦?”
原来齐小房一沾上棉被便深深着迷,除非齐子概叫她出来吃饭学习,整天便只抱着棉被打滚赖床,不肯起身。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离开房间。
李景风打了声招呼,想起齐小房身世,只觉可怜。
又想:萨教那群人不仅蛮横,更是丧尽天良。
不管是拜佛拜菩萨,心念虔诚的哪能干这种恶行?其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