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恨他!我们本来不会是这样,是他的错,是他先放弃我们的。
他问我后不后悔,我还要问他后不后悔,你去给我问问他后不后悔!”
高见鸿越说越激动,大声吼叫,满头虚汗,身体大幅度地颤抖。
朱韵托着他,声音抖动地说:“高见鸿,我们都有过错,但我们都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你没必要非逼着自己扮演这样的角色。
”
高见鸿已经听不清朱韵的话,他用最后一丝力量把她拉到自己唇边,颤颤巍巍气若游丝地说:“如果他有那么一点点后悔的话,你就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
屋外狂风大作。
高见鸿脱了力,晕躺倒在床上,朱韵冲屋外大喊医生。
拖了三个多小时,高见鸿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灯亮起的那一刻,朱韵两腿打颤,扶着墙壁蹲了下去。
高见鸿的父母靠在一起相互鼓励。
手术要进行好几个小时,朱韵跟高见鸿的父母告别。
她驾车从高架桥回李峋的住所,桥上灯火通明,左右两侧星星点点,万家灯火。
朱韵将车窗打开一些,风一瞬间鼓吹进来,吹乱鬓角的发,吹散霓虹的影。
为何年轻时的情感这么容易烙在心里?爱情、友情,还有那些天真幼稚的梦和誓言。
看似忘了,其实全在心里,长大了碰到更成熟更完整的,却总没有那些零零碎碎记得深。
这一件事,虽称不上完全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但影响力也不容忽视,多年过后翻开来看,苦辣酸甜仍然清清楚楚。
李峋会后悔吗?
朱韵可以替他回答
不会。
至少他嘴里永远不会承认。
李峋前半辈子太孤单了,孤单得差不多只剩下自己。
他倔成一块石头,错都很少认,又怎么可能说后悔,否定曾经走过的路。
但他会用另外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始终相信他的心是软的,而且会越来越软,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