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叶声道:“那可真是可惜,老故人千里迢迢来这里,你又不想让我见他。
”
“你要见他做什么,”楚城寒似笑非笑,“见谁都可以,他不行,这人就是个色鬼,见了他准没好事。
”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时叶声骂道,“你以为你就不好色了么?”
楚城寒捏着他的脸颊堵他的嘴:“我好色怎么了,我自己的人好色一下怎么了?”
时叶声说话艰难,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强词夺理。
”
阿史那骨乌这人性情直率,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纵马饮酒大燕若能帮他将内忧解决,他又何必成日与兄弟们争夺打仗,还要警惕自己不要丢了性命。
与突厥的战事其实很好解决,只要将李尽风抓回来便好了,基友楚城寒处理,时叶声也变不曾放在心上。
他近几日兴致来了,想要学种花,楚城寒替他拿着花种看他蹲在花园里刨土,道:“夏日马上便要过了,你如今种了也活不了。
”
“你当时都养活了。
”
“我当初养的又不是一般的花,怎么比,”楚城寒见他脸上蹭上泥土,觉得好笑,又并不想出言提醒,只道,“换一种花种吧,我去找几株菊花。
”
“我不要菊花。
”
“为什么不要。
”
“就是不要。
”
楚城寒道:“真是挑三拣四。
”
最后还是帮着他将芍药种上了。
楚城寒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偏爱芍药,上回在军营他便摘了一把送给自己,后来又舍身变成芍药躲起来,这种花并不是所有花种里最漂亮的,香气也不重,难不成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什么往事?
他想得出神,时叶声已经用手背擦擦脸站起来了,面颊和脑门上都是泥渍,像是在泥地里打了个滚。
楚城寒忍不住笑话他:“你现在同小三花站在一起恐怕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
时叶声没听明白他的调侃,“什么意思?”
他蹲了太久,腿酸,犯懒不想去捡地上的水桶和铲子了,顺口道:“你去把东西收一收。
”
“宫里太监留着不用,就知道成日使唤我。
”
时叶声神色淡淡:“你是我对象,太监难道也是吗?”
楚城寒不说话了,乖巧弯身将东西拾起来,好声好气道:“亲爱的陛下,现在要去哪里呢?”
时叶声脸上爬了只小蚂蚁,总觉得痒,本想抬手摸一摸,忽然又被男人抓住手腕,“别动。
”
然后轻轻将他脸上的小虫子吹去,很痒,让他忍不住想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