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在一个多月之后,指不定到时候又要闹一闹。
时叶声也猜不出来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只能提前和楚城寒商议做好打算,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只剩一个李尽风了,只要等着李尽风一死,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可以组织他们好好在一起的意外。
时叶声将大氅裹好,深秋的冷风吹拂着面颊,吹得面色发白,愈发显得唇瓣嫣红艳丽,如同被人种种吮吸过,神情却又冷到极点。
他悠悠去了诏狱,在尽头处看到了那个憔悴的男人,忍不住想小皇帝从前的眼光真的很差。
怎么看这李尽风都不太符合美男的定义,为人又阴险,还不如阎生忠心听话。
这人虽然并不听自己的话,但忠于主人,对小皇帝还是很不错的。
他想得出神,面上倒是不显,狱中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的面颊上,投射出大片阴影,瞧不清楚神情究竟如何。
李尽风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尽风倒真以为陛下如此无情无义,竟从不愿来瞧一瞧尽风。
”
“你也没什么可看的,”时叶声实话实说,只问,“太后当初给时衣下了毒,这件事你应当也是知晓的。
”
李尽风一时间没能听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急于解释,蓦地从地上爬起扑到丛棘上。
时叶声下意识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李尽风目眦欲裂道:“我不曾知晓,我怎会知晓,我对你一片赤诚,你竟如此芜误会与我!”
“那你如何解释藏书阁里出现的药谱?”时叶声从怀中取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书籍,漠然展示在男人面前,“你同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早就知晓骨寒之毒的解药,却始终不肯告知时衣?”
“我那时受制于人,太后强压着,我如何能”
“你当然可以,”时叶声将书扔到他脚边,冷笑道,“你有很多机会,先帝还未病故的时候,皇子们还未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