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便又冒出来了,像一片庞大的黑沉阴影笼罩过来,压得时叶声有些喘不过气,亦有些腿软,若不是有那根链子束缚着他的行动,时叶声怀疑他恐怕真的会揍自己。
时叶声手指有些颤,他看起来还是很冷静的,就是身体真的在小幅度颤抖。
并非完全是恐惧,而是身体好像已经被人给调/教习惯了,每当他处于这样的气魄之下时,就会想起楚城寒两次压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
那股带着浅淡芍药味和血腥气的气息裹挟上来,强迫拉着他一同溺毙在情欲的深渊里。
楚城寒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一下子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陛下要是身体有恙,可别怪臣有意下毒。
”
时叶声张了张口,终于回过神来,轻轻蹙了一下眉,随即又冷笑起来:“你不想杀我的。
”
不是不敢,是不想。
时叶声讨厌社交,但看人却一向很准,他笃定了楚城寒不想杀自己。
楚城寒在他面前装模作样,那根项链对他来说没用处,但他现在要装,时叶声便陪着他一起演。
他有恃无恐地站在项链的限制范围之外,神色和语气都十足的冷,就像外人所评价小皇帝那样清冽出尘地站着,嘲讽道:“朕在皇宫里行动不便,你也不过只是个阶下囚,战败的守将本来就是该死的。
”
楚城寒看起来现在还不想在时叶声面前撕破脸面,他没吭气,时叶声便也不想再多说,他很饿了,演久了也很累,开了殿门叫服务员:“张祥,带摄政王去小厨房。
”
和太后见了面之后就像上了一堂很难的高数课,再加上昨夜因为楚城寒发/情没能休息好,他现在只想先回榻上躺一躺,好好整理一下了解到的情况,并想想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走。
但张祥还跟在他后面絮絮叨叨问:“陛下想吃点什么,奴才好去打点打点。
”
“叫摄政王自己看着办,”时叶声侧首瞧了楚城寒一眼,同他对视了片刻,“这点小事摄政王应该不会做不好。
”
男人首先得会做饭,才能更好地找到对象。
楚城寒想睡他,光有一张好脸可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