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
木枝闭上嘴,羞赧的撇开头,不说话了。
玄禧总在他耳边自称“哥哥”,他听习惯了,下意识就唤了一声。
可“哥哥”的首音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不该这样过分亲昵的。
他时刻提醒自己注意身份。
可是猝然紧张加速起来的心跳,却又与他的理智相悖。
世俗道德与莫名其妙的情绪冲突,让木枝觉得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
“小枝乖,再叫一声,再叫哥哥一声,好不好?”
玄禧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软声哄道:“就一声,刚才哥哥没听清,好不好?”
“不,不要……”
木枝埋脸,耳朵尖通红,闷闷的不肯出声了。
“真可惜……那小乖什么时候想叫了,记得提醒哥哥认真听啊?”
玄禧笑着把他往背上托了托,也不强逼他,推着木板车继续往前走。
木头做的车轮子“咕噜噜”作响。
四周的流民时不时低垂着头,偷偷摸摸斜眼看他们。
但碍于有玄禧这个汉子在,还没流民敢上前。
玄禧全当看不见那些人觊觎的嘴脸,时不时小声与木枝说几句话。
木枝的身子在玄禧的蕴养下,每天都在肉眼可见的恢复。
时至今日,他已经可以从早上醒来,一直撑到将近中午,才昏睡过去。
“小乖可会觉得冷?冷风越刮越大了,要不要加件衣裳?”
玄禧一边往前走,一边问。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才发现后背上的小哥儿睡着了。
分明两句话前,小哥儿还在说天儿什么时候能下场雨。
玄禧心里好笑,将木板车推到一棵半枯萎的大树旁,停下赶路的步子,小心翼翼解了背带结,把后背上昏迷过去的木枝放下,抱进怀里。
在把他放到木板车上睡,还是抱在身前睡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玄禧还是选择用背带重新把木枝抱起,绑在了身前。
小哥儿的身子虚弱得厉害,发凉,昨晚刚泡了澡,盖上了厚棉被,在床铺里都睡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