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学生都放假回了家。
我除了学习,还给自己找了份报刊的工作。
信里他说,他坚决不同意退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把那封信留在了图书馆的垃圾箱里。
第二封信,收到时已经是冬至。
窗外大学纷飞,我拆开了那封信。
信里他说,已经给李盈月找好了住处。
今后也不会叫他上门。
信的末尾,江遇补了一句。
我支持你求学,必等你回来。
最后一封信送到的时候,是学期末了。
和那封信一起拿到的,还有学期末的成绩单。
我先看完了成绩单,然后拆开了那封信。
信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江遇。
遣词缠绵。
造句依恋。
我第一次动笔,回复了他。
我说。
江遇,今天期末考出了成绩。
全年级大比,我拿了第三名。
刚刚入校园的时候,我学习很吃力。
和其他同学相比,我罗谢了很多进度。
除了学习,我还找了份报刊的工作。
往往不是在去工作的路上,就是在去图书室的路上。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是披星戴月。
可你知道么?
校园里不是只要我这样。
而是人人如此。
大家都不知疲倦的学习、奋斗,期望四年大学生活结束,能够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江遇。
我很快乐。
前所未有的欣喜。
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灵魂生长的声音。
所以江遇。
不要再来信了。
我不想再被困住了。
信封寄出。
江遇再也没有来信。
信封寄出去后,我一个人偷喝了一整瓶梅子酒。
痛痛快快的大哭大叫。
上一世,我郁郁而终。
这一生,终于为自己而活。
跌爬滚打,当然没有生活在江遇的庇护下舒服。
但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后来,曾经一起再复读班的那个朋友来信八卦。
我才知道,江遇结婚了。
我一目十行,他最终还是娶了李盈月。
自从上次收了我的信,江遇一蹶不振。
闹着要来我学习的城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