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对你的少，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原谅我吗？”
他攥了攥拳头：“现在，如果他醒不来，那我就是他，我有全部的记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像他那样去爱你，不……我可以比他还爱你，孩子们我也会视如己出。
”
听到这话，叶韶华不可置信。
“你疯了，傅聿霆。
”
傅聿霆点点头：“是，我是疯了。
”
他眼眶微红：“当你提着那个该死的液化气罐死在我面前时，我就疯了，你当时决意去死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哪怕一分一秒吗？”
“你当时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想着反正我不是他，反正他死了，你干脆也去死算了？”
“怎么可能？”叶韶华皱着眉反驳。
她觉得人格被否定、羞辱，语气逐渐变得冰冷。
“傅聿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狭隘，当时现场火势那么危急凶险，如果我不把它拿出去，那么就会死更多人，我是一名消防员，你觉得我能见死不救吗？”
“你见死不救又怎样！”傅聿霆低吼出声。
“一定要用你的死成全大义吗？一定要你才能救那些人吗？你是轻飘飘的、毫不在乎地一死了之了，你有没有想过被你留下来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亲眼看着你去死的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再次经历一遍你死掉的样子？你什么都没留给我，你只留给我别人转达的分手，只给我一句我不会和他结婚了。
”
“连唯一的一张照片都是我舔着脸去要的……”
宣泄间，傅聿霆已然泪流满面。
“叶韶华，你多伟大啊，你死了，你被授予烈士，长街十里，多少人为你送行，可你想过我吗？你有……哪怕一点点想过我吗？”
他抹了一把泪：“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好东西，我自私、滥情、幼稚，可从来没有人教过我爱是什么样子的，我身边所有人都是那样，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
“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对我再耐心一些，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明明我马上就要意识到了，明明我已经爱上你了……”
叶韶华怔住了。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死给傅聿霆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和阴影。
可五年，不是五个月，更不是五天。
为什么她决定离开了，他又默默地幡然醒悟了？
沉默良久，她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