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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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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睡前,陶画想,如果所有人都像肖荀这样多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他的坏心眼,只做纯粹的肉体交易,世界一定会美丽很多。

     只是这晚陶画睡得并不安稳,梦做得很乱,各种画面混杂交替,最后变成一个屠夫拿着把杀猪刀在他一墙之隔“咣咣咣”的砸,一边砸一边喊。

     “陶画。

    ” “陶画。

    ” …… 陶画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不是做梦,外面真的有人在喊他,是宁钊。

     坏了的灯泡陶画准备明天再修,屋里一片漆黑,他揉着眼睛爬下床,粗略地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两点半,然后打着哈欠摸黑走到门边。

     开门却把他吓得一惊,瞬间清醒过来。

    宁钊双目肿成核桃眼,头发抓的像鸟窝,立在门口连月亮都能遮住,高大的骨架却一点压迫感没有。

     见到陶画,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挣扎着往外冒,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接一串,他也不出声,闹别扭似的,一言不发。

     陶画后背发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完犊子,这大半夜的,宁钊出去一趟真被鬼上身了。

     僵持半分钟,还是陶画先开了话头:“我以为你走了,这是……”他上下打量一圈,犹豫道:“被打了?” “没有。

    ”宁钊抬手抹掉眼泪,低下头,睫毛尖也垂着水珠,鼻头红红的,“我才不走,别墅都给你买好了,应该是你跟我走。

    ” 陶画向来不擅长哄流眼泪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不擅长,他手忙脚乱地翻口袋,想找张卫生纸,结果裤兜里连个屁都没有,只能偏过身,让出空位,局促地说: “要不要先进来?这么晚” 他话没说完,宁钊先动了,长臂展开往前迈一步,轻而易举地把陶画捞进怀里。

     陶画比他矮半个头,下巴撞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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